蘭夕鈴出聲道:“母親,你在說什麼呢?”
秦晼香轉頭,立刻變回了溫柔的神色,“我在告訴生母,家中一切都好,讓她莫要擔心。”
蘭夕鈴也跟著笑了笑,“應該的,母親將家中打理的那麼好,我娘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鈴姐兒來得正好,我們和你娘一起說說話吧。”秦晼香笑得溫柔似水,絲毫看不出方才的得意之色。
蘭夕鈴道:“好呀,我也許久沒有見娘了,許多事情想跟她說,琪哥兒最近又長高了些,哥哥也快從書院學成了……”
果然,這一直都是秦晼香心頭刺,她一直十分忌憚蘭睿珩,蘭睿珩在家中排行老大,將來若是蘭老爺有個三長兩短的,繼承爵位和蘭府一切的人,都是這個嫡長子,她怎麼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尋哥兒,才是蘭府正經主子,這一切都是尋哥兒的。
秦晼香沒有說話,就靜靜看著蘭夕鈴,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蘭夕鈴只做不知,又繼續絮絮叨叨地在秦晼晚的墓前說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情。
秦晼香站了一會兒,便說:“鈴姐兒,這日頭毒辣,你差不多也早點回去,別在這裡站太久了,我有些暈,先回去了。”
蘭夕鈴點點頭,等到秦晼香走後,蘭夕鈴才對春菱說:“春菱,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娘說,你站在那邊幫我看這些,若是有人來就叫我。”
“是,小姐放心。”春菱站在離蘭夕鈴不遠的地方守著,這裡位置極好,若是有人來,遠遠就可以瞧見了。
等到四下無人,蘭夕鈴才看著秦晼晚的墓碑說:“娘,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琪哥兒和大哥,不會再讓那些賤人加害他們,還有外祖母一家,前世遇見的,這一世我一定一定都要討回來。”
她這話才說話,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將方才秦晼香放在墓前的白色雛菊吹得七零八落,似是在回應蘭夕鈴,她心中一喜,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在此刻,春菱忽然跑進來小聲說:“小姐,表少爺朝這邊來了。”
聞言蘭夕鈴皺眉,“他來做什麼?”
原本祭祀小詹氏與戴軒就是跟著來祭拜一下,這蘭家的墓園與他們何幹?這時候突然來這兒,到底是想做什麼?
“不管他,我們走。”蘭夕鈴在秦晼晚的墓前磕了幾個頭,便起身道,“娘,以後我再來看您。”
說完起身帶著春菱就要離開,還沒走幾步,就和戴軒撞了個正著。戴軒手裡拿著一束雛菊,看著蘭夕鈴說:“表妹,我來探望一下表姑母。”
蘭夕鈴不怒反笑了,“若是母親聽見表哥這話,怕是會氣暈吧。”
說完也不理他,直接帶著春菱就走。春菱本就對這個戴軒沒什麼好感,今日見識到了此人的無恥之處,更是覺得好笑極了,“小姐,這位表少爺還真是……”
蘭夕鈴笑著問:“還真是什麼?”
“奴婢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詞語來說,只是覺得每次見他都渾身不舒服。”春菱說著就打了個冷顫。
t t都沒花花,你們不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