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也不知道是誰,如此下作。”蘭睿珩道。
蘭夕鈴把昨天蘭夕月先來蘭亭苑的事情告訴蘭睿珩,又說:“我覺得八成又是那對母女做的好事,想要栽贓給我。”
“還有這等事?”蘭睿珩一聽,也有些忍不住了。
蘭夕鈴拉住他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們這麼做,無非是不想我和二姐入選,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
“你又有什麼好主意了?”蘭睿珩問。
蘭夕鈴道:“主意是有,不過成與不成就不知道了。”
“先說來聽聽。”蘭睿珩道。
蘭夕鈴說:“我想二姐去找了梁姨娘,應該是梁姨娘要她裝病的,現在她住在梁姨娘那邊,要比在香宜居便利許多,我這裡有些心得詩集,可以給她,哥哥再給弄些筆墨紙硯來,讓她自己學就是了,但是最終結果如何,還要看她自個兒。”
“但是她會信我們嗎?”蘭睿珩問,“因為平日裡我與二妹也不是很親近,你也長久病著,蘭夕柳倒是粘你的緊。”
蘭夕鈴搖搖頭說:“信不信都隨她,我只是看不慣她們這麼囂張,如果能入選,倒是讓她們都難受一陣子。”
“嗯,今日太晚,明天你從先生那裡回來,去我那邊吃飯,吃完我們一同過去。”蘭睿珩說。
蘭夕鈴點點頭,“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邊蘭夕鈴和蘭睿珩商量要如何幫蘭夕月,那邊蘭夕月和梁氏已經在悄悄調查,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蘭夕月身邊得力的丫頭只有從蓉一個,平日裡都把她帶在身邊,她屋子裡除了粗使丫頭也婆子也沒有什麼得力的人。
梁氏讓她好好回憶下,那日的情形。蘭夕月說:“本來聽先生講了一日課,累及了,洗漱過,就讓從蓉幫我鋪床,哪知,剛掀開枕頭就看見兩條死蛇,看樣子還是有劇毒的。”
“那絹花呢?”梁氏問。
蘭夕月想了想才說:“從蓉只發現了蛇,是一個粗使婆子跟我說,發現了這絹花,然後從蓉認出那花是鈴姐兒的。”
“那就是了,後院都是秦氏管家,香宜居本來就是給庶出的兩個女兒住,人也不固定,都是秦氏在管,想要做這些事,簡直易如反掌。”梁氏氣得發抖,“我們不過求個平安而已,這個毒婦,就這麼容不得我們母女嗎。”
“娘……”蘭夕月喊了一聲,依偎在梁氏懷裡。
梁氏摸著她的頭,苦笑著說:“都怪娘,若是當初就在老家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也好過在這高門大院裡提心吊膽,以後你寧可給普通人家做正室,也萬不可嫁入高門為妾,看看為孃的,就是一個例子。”
“……”一時間,蘭夕月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母女二人正坐在榻上說體己話,就聽得小丫鬟喊老爺。
蘭夕月忙站起來,梁氏也站起身子,自從秦晼香當上了夫人之後,老爺幾乎不到其它房裡來,兩三個月來一次,她幾乎都要忘記蘭鴻煊到底是何模樣了。
“坐吧。”
旁邊的小丫頭打起珠簾,蘭鴻煊進門就自顧自坐下,看了看梁氏與蘭夕月。
母女二人坐下來,誰也不先開口,都等著蘭鴻煊說話。
蘭鴻煊看蘭夕月除了臉色不好,其他倒是無大礙,便開口道:“瞧著月兒應該是無礙了,那便可以繼續跟著先生學習了吧。”
梁氏一聽這話,忙偷偷掐了掐蘭夕月的手,蘭夕月本來想說自己沒問題,但是想起之前梁氏與她說得話,也有些害怕,只得搖著頭不說話。
見狀,蘭鴻煊有些生氣,“不過是兩條蛇,就把你嚇成這樣,真是沒出息的。”
說完,也不等梁氏和蘭夕月說話,起身拂袖而去。
蘭鴻煊來看她們,不過是想著以蘭夕月的美貌,若是能拜入紫玉先生門下,將來必然能指一門好親事,對自己的仕途有所助益,誰知道,她竟然這般不爭氣,被兩條蛇就嚇得六神無主。
“娘……”蘭夕月想安慰梁氏,卻發現梁氏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
梁氏安撫地拍了拍蘭夕月的手說:“放心,娘沒事。”
是啊,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當初若不是聽信了遠房大表姑的話,一心想著能夠到王城來看看,一進府就被這個遠房表哥迷住了眼,如今也不會這樣,一切都是自找的。早知他負心薄倖,現在只盼著能夠給女兒謀一門好親事,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可自己這個如花的女兒,可不能也和自己一樣。
想到這裡,梁氏憐愛的摸了摸蘭夕月光潔的臉頰。
“我今天是不是惹父親不高興了。”蘭夕月攪著手帕有點不安。
梁氏說:“哼,你那個爹,表面上看起來溫柔儒雅,實際上,滿腦子都是他的官位仕途,哪裡管我們死活,今天過來,不過是想逼著你能夠拜入紫玉先生門下,將來好用你換點什麼。”
蘭夕月沒有想到梁氏竟然會把事實如此赤裸裸的擺在她面前,一時間她有些接受不了,原以為,父親心裡也還是疼愛她的,只是沒有哥哥弟弟那麼多罷了。0小月心裡受傷啦~猜猜小月好的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