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溪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裡,痛而不自知。
“那便一起去死好了。”她嘴角露出陰冷的笑。
總歸會死,不如拉她一起償命!
……
白羨魚還不知道盧溪已經盯上了她,她這會兒正進了宮,太監唱喏,她給了綠珠一個眼神,綠珠便轉頭,“巧兒。”
巧兒一直在等待這一刻,興奮不已地點頭,“是!”
白羨魚意味深長道:“巧……兒,你看上去好像非常高興。”
巧兒一驚,忙低頭,“奴婢一介粗人,想到有機會可以見到聖上,心裡十分激動,有些難以控制。”
過了好一會兒,白羨魚才笑道:“再難控制也得控制些,好了,去登記吧。”
巧兒點點頭。
唱喏的太監見是白羨魚的丫鬟,俯低了身體,躬身道:“勞煩姑娘。”
巧兒挺胸抬頭,彷彿已經看到了事成之後她春風得意的樣子。
登記完了,她緊緊端著錦盒,跟在了白羨魚和綠珠身後。
白檀深幾人就在城樓上等著白羨魚來。
往年過這樣的節日,他們之間的氣氛都十分融洽,可今年因為謝行蘊,他們幾人臉上都十分複雜。
七夕燈宴向來是情人之間的節日。
也就是說,現在的謝行蘊才是真正意義上能陪他們的小魚兒過節的人。
白錦言一直堵著的心,直到看到白羨魚一個人來了才豁然開朗,臉上揚起明朗的笑,“妹妹!這!”
白羨魚笑著望過去,“四哥!”
“快來,讓四哥好好看看有沒有餓瘦。”白錦言迫不及待,又看了眼她的薄裙,輕微皺了下眉,“這上邊冷不冷?”
白羨魚搖搖頭,“不冷,我還有點熱呢。”
白檀深微微一笑,“那便好。”
眾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沒有去提謝行蘊。
謝行蘊方才一進來,就被武宣帝身邊的劉太監叫去了,現在還沒有出來,白羨魚知道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便也沒有主動提起。
白檀深幾人巴不得聽不到謝行蘊這個名字,紛紛開始打量幾日未見的妹妹。
“上回聽說長公主帶你到處出席宴會,還給你買了許多東西,這是怎麼回事兒?”白陌淮看著白羨魚這一身,很明顯是用御用的錦緞織造而成的,民間就算是再富貴也不能穿。
應該是靜安長公主送的。
“就是這麼回事兒,長公主那日忽然問我,有沒有去她的鋪子裡買過東西,我說不清楚,接著她就讓我裝滿十輛馬車的東西才準回去,我就挑了。”
白景淵略微一頓,“就是這樣?”
“嗯嗯。”白羨魚露出一個輕鬆的笑,看著他們的眼神逐漸有些眷戀,還藏著些不捨,“長公主現在,其實對我還算挺好的。”
白檀深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總感覺今日的小魚兒有些傷感。
可這明明是該高興的日子,不知她這一份似有若無的傷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