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有些意外,身體先於思考,點了點頭。
靜安長公主眼神微凝,“那……”
“母親。”
身後傳來一道略微冷凌的聲音,身材頎長的男人緩緩邁步而來,紅色的宮牆淪為了他的背景,將他冷冽的氣場襯地趨近於冷漠。
白羨魚和謝行蘊對視一眼。
就這麼一眼,她從心裡酥麻到了指尖,渾身都像是過了電。
靜安長公主語氣一頓,“蘊兒,我……”
謝行蘊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冷然道:“送母親回去。”
蕭正頭皮一繃,走到靜安長公主身側,抱拳道:“長公主殿下,請。”
靜安長公主看了眼不知何時已經遠遠高於她的兒子,輕嘆了口氣,拂袖離去。
最後謝行蘊陪她等了一會兒,才將她送回了將軍府。
兩人這幾天頗有些如膠似漆,或者說,白羨魚有些情難自禁。
大夔風氣開放,女子的夏裙開至鎖骨往下一些都是常態,白羨魚今日穿的便是輕薄的鮫紗,淡淡的月白色和雲煙白融合地極好,裙下的肌膚被襯地像是潤澤的珍珠。
往下,纖腰隨著火熱的吻輕顫,男人的手上有一層薄繭,細細的摩挲聲和些許相觸的聲音聽的人不禁耳熱。
白羨魚靠在緊鎖的門上,捧著男人的後腦勺,本來謝行蘊只打算摁著她好好親一會兒,不知何時,少女便將他的衣襟弄散了。
他湊過她耳邊,低道:“這是何意?”
若是可以,白羨魚也想管住自己的手,可問題是她不禁管不住,還有種想要繼續的感覺。
謝行蘊最是受不住她這樣意動又懵懂的模樣,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上。
少女踮起腳,將他抱的更緊,此時男子和女子構造的不同展現地淋漓盡致,謝行蘊的手貼著她的腰,細膩嫩滑,不止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堪堪控制住向上的趨勢。
良久,他額頭浮現幾滴汗,咬住她的耳垂,“別勾我了。”
白羨魚壓根就沒聽清楚他的話,像是乾涸的魚兒尋求水源般迫切地尋找男人的唇。
當她跌跌撞撞地撞上他的唇時,謝行蘊心裡緩緩浮現了三個字:
真要命。
白羨魚纏著謝行蘊吻了許久,可心裡卻好似有個聲音,一直在說,這還不夠。
不知過了多久。
謝行蘊忍得臉色發黑,他一把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少女裹得嚴嚴實實。
對上她茫然失神的瀲灩水眸,他終是不忍,從後吻了吻她的耳廓,啞著嗓子道:“乖,先……欠著,日後加倍補上。”
白羨魚聽得耳根一麻,她看著謝行蘊這狼狽的模樣,頗有些為自己的舉動感到羞恥。
也不知道該回什麼,她把頭埋在他懷裡,抱著他健碩的腰平復呼吸。
謝行蘊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本來固定髮髻的簪子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少女披著一頭青絲,眼尾微微發紅,那是方才被逼出來的眼淚。
白羨魚抱著他,倒是逐漸將呼吸調整過來了,可男人卻沒這麼容易,見到她好了些,他便抱起她,放入了盥室當中。
彎腰捧著她的臉啄了一口,謝行蘊扯了扯唇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