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能裝的這麼像?”武宣帝對這個女兒可謂是極盡寵愛,她前幾個姐姐都沒有享受過她這樣的待遇,正因為對她寄予希望,這下看到那一幕才會如此憤怒。
李長寧一口咬定是白羨魚裝的,不顧眾人反應,站起來直接往白羨魚那處衝過去。
伸出手酒就想扇她巴掌。
謝行蘊微眯了眯眸,袖下手指一握,一道勁風打中了她的腿彎,眾人只看到李長寧怒火沖天地要去打人,可是腳下一崴直接摔地四仰八叉。
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安貴妃怒瞪了那個姑娘一眼,嚇得那人立刻止笑,誠惶地跪了下去。
武宣帝手掌握成拳,怒拍了下龍椅,“胡鬧!瘋瘋癲癲的,皇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李長寧還是第一回被武宣帝這樣責罵,還是當著所有重臣的面,臉上如火在燒,燒的她理智全無。
“父皇,就是白羨魚陷害的我,她現在是裝醉,那把鎖是她親自扣上去的!”
靜安長公主不耐煩地皺眉,“我說寧兒,你是不是和白羨魚有仇?她都醉成這樣的,難道還能有假,還能去陷害你?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她這樣走兩步都晃,你這麼孔武有力,還能打不過她?”
白羨魚是典型的嬌軟美人,我見猶憐,清醒的時候勁都不大,何況是醉了酒。
李長寧險些嘔出一口血,什麼叫孔、武、有、力!
這會兒白羨魚歪著頭,一副醺醉小白兔的模樣,看著尤為無害,尤其是和李長寧臉上的猙獰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家心裡的那把秤下意識地倒向了白羨魚。
“白家姑娘這麼柔柔弱弱的,跟綿羊似的,我從前和她說話大聲了點都怕嚇著她,怎麼會去陷害七公主呢?”
“我倒是覺得是七公主……她平常也不是沒幹過這種欺負人的事。”
“方才長公主說七公主是不是和白羨魚有仇,你看白羨魚身邊的男人不就是答案麼……這些年但凡和鎮北侯家的小侯爺扯上關係的姑娘,有誰沒有被她整過!”
“也難怪長公主不肯點頭,要是李長寧真嫁給謝行蘊了,恐怕這後宅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
細碎的議論聲傳入耳畔,安貴妃面上很是掛不住,雖然聽不太清,但總不是什麼好話!
眼看著寧兒陷入下風,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皇上!都是寧兒的錯,她不該在眾人面前失了儀態,可事關她的……換了任何一個姑娘,也會慌不擇路的,求皇上開恩,原諒她的過錯,給寧兒一個機會吧,臣妾是看著寧兒長大的,寧兒不是會隨意誣陷人的,她這麼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太皇太后未發一言,視線在李長寧,白羨魚和謝行蘊三人中間掃了眼。
武宣帝忍著脾氣,“你們說白羨魚沒醉,那便拿出證據來,讓所有人都看到!”
安貴妃弱不禁風地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李皇后,接著撇了眼那個拿著藥箱的男子,懇求道:“谷遇神醫不還在這裡麼,連姐姐的病他都有法子醫治,看出是否裝醉,不也是綽綽有餘嗎?”
谷遇並非宮中人士,而是被萬金懸賞招進來的能人異士,在李皇后身邊開藥一月,她便已經能下床了。
武宣帝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谷遇不卑不亢道:“草民願為陛下分憂。”
武宣帝嗯了聲,“好好查,若有半句虛言,提頭來見!”
李皇后一怔,隨即滿目悲涼。
谷遇從藥箱中拿出一味藥材碾碎得了枝液,接著塗抹在自己的手上,到了白羨魚面前,他正要搭脈,卻被叫住。
“等等。”
武宣帝看到是謝行蘊,並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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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蘊從自己身上拿了塊帕子,墊在了白羨魚如霜雪凝成的皓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