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
“嗯。”白羨魚凝視著裡面微微晃動的液體,“準確的來說是稀釋過了的雲香。”
謝行蘊摸了摸下巴,“你想喝了,直接裝醉?”
“即使這麼一點也可以營造醉狠了的假象,這雲香是安貴妃用來爭寵用的,斷不會拿到檯面上來說,不然像武宣帝這樣多疑的人,肯定會聯想到她從前使過的手段。”白羨魚分析道:“就是醉了出宮殿會有點麻煩……你能幫我告訴姬霜一聲嗎?”
不真醉的話,怕是瞞不過去。
她要是醉了,那丫鬟說給旁人聽的那些自以為可以洗清嫌疑的話,倒是成了她的證據。
謝行蘊有些吃味,“你倒是信任她。”
白羨魚沒有反駁,這裡離設宴的地方還是挺近的,“那就說好了,你離她位置比較近。”
她說完,就仰頭喝了進去。
一喝進去,一點感覺都沒有,像是極為普通的一滴水,可是白羨魚肉眼可見的身子開始搖晃,她往外踏出了幾步,出現在眾人面前便是這麼一副醉酒的狀態。
有婢女看到了,連忙過來扶住她。
謝行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微側著頭瞧著她的背影,半抬起的眸子輕漫,“……何必捨近求遠呢,我又不會吃了你。”
分明,在這裡和她最親近的人是他。
白羨魚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兩側的官僚家眷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的臉,“這燒酒也太烈了吧,如何就喝成這樣了?”
白羨魚當真是一點清醒的意識都沒有,可她的醉相實在是好,還曉得朝人笑。
家眷還待說些什麼,男子的聲音從右側傳來,“劉夫人,我們小侯爺想和您換個位置,不知……”
家眷正是坐在白羨魚的左手邊,聞言看向來人,赫然是鎮北侯府的小侯爺和他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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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點了頭,“好。”
謝行蘊坐在了白羨魚身邊,目不斜視,重新要了茶,只是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瞥過去。
這時,宴會被中斷。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徹全場,“皇上駕到,安貴妃駕到!”
眾人起身行禮。
武宣帝的目光落在唯一沒有行禮的白羨魚身上,隱藏的怒火尚且被他壓制著,可眼中的陰沉可見一斑。
“先退下,朕有事要問!”
領頭的舞人帶著一眾舞女行禮,“是,陛下。”
“白羨魚何在!”
姬霜一怔,飛快看向白羨魚,握酒的手抓緊。
就見白羨魚未動,倒是她身邊的高大的男人站起了身,伸手扶起了她,淡道:“回陛下,她醉了。”
武宣帝一聽,眉心皺了下,“你把她帶到中間來!”
謝行蘊頷首,扶著白羨魚到了歌臺中央,此時的白羨魚只要是個眼睛沒瞎的就能看出來她醉成什麼樣,若不是謝行蘊扶著,怕是站都站不穩。
武宣帝徹底怒了,大喝一聲,“李長寧!”
李長寧渾身一哆嗦,咬牙跪下,“父皇,肯定是她裝的,剛才兒臣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很清醒!”
那些有問題的茶水她根本沒有喝不是嗎?
怎麼會這麼快就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