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無一不被徐依依的話嚇到,這小丫頭應該是在說大話吧。
金大富是誰?
藥材商會的第二把交椅,都說閻王叫你三更走,也就金大富能留人到四更天,現在他都說了要截肢,這小姑娘直接就給反駁了,還說這是最次的。
頓時惹起周圍人的熱議,“嚯,這小姑娘居然質疑金大夫的方法,膽子不小!”
“這丫頭居然還說截肢是最次等的,可真是空口大話。”
“誰說不是呢,小姑娘你真的懂醫術?這馬伕腿都爛成這樣了,不截肢難道讓他等死不成?”
徐依依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這些人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她不在意,可這馬伕的腿還有救,若真的截肢,才是真的沒了一條腿,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庸醫去斷了人家的活路。
“諸位。”她朝著人群大喝一聲。
“既然諸位都不相信,反正金大夫的方子是截肢,我的是不截肢,不如讓我先來治療,出了事,我負責,這樣若是我沒能解決,再讓金大夫截肢也無不可。”
這下就連金大富也點頭應允了,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小丫頭爭,這馬伕的腿他可是截定了!
接著眾人就看到,徐依依指揮人將馬伕搬進商會里面,又吩咐了一個小廝,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只一盞茶的功夫,那小廝去而復返,還帶來了茅廁裡的糞水味兒。
“我去,這什麼啊,怎麼那麼臭!”
“我的天,好像就是那個人手裡的東西發出來的!”
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徐依依帶好手套,從小廝手裡接過那散發著臭味的罐子,黑漆漆的罐子誰都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只有徐依依依舊面不改色的看了眼罐子裡面的東西,這才蹲在馬伕身旁。
“我的天,徐依依不會要用這臭東西去治療人的腿吧!還沒聽說過什麼東西臭成這樣還能當藥材用。”
“是啊,這跟我們家茅廁可有得一拼了!”
正在眾人唏噓吐槽之際,就看見徐依依將黑漆漆的罐口擱置在馬伕受傷的一側靜置,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往外移動。
人群中立馬發生驚呼,“我的天!這,這丫頭,居然用蛆!”
話音落,黑色罐子裡的蛆,越發多的從罐子裡,移動到馬伕傷口處,觀看的人群裡也爆發不小的驚訝。
徐依依頭也不抬的解釋,“諸位有所不知,蛆雖然生於茅廁,可也吃腐爛的肉,這人腿上大部分都是壞死的肉,若是用刀刮,則可能會傷及筋脈,可蛆只會吃壞死的腐爛肉,所以最為穩妥。”
說完便不在開口,畢竟古代這些人不能理解也是正常,而且比起噁心,難道不是一條腿的價值來的更加大?
不過,在看到那一條條白色的東西爬滿馬伕傷口的時候,她也忍不住想要吐兩口。
終於蛆全部都爬滿傷口,而腐肉也在慢慢被消滅,直到露出新的肌肉來,徐依依這才將早已準備好的酒精打溼棉球。
將蛆先去除後,對傷口再進行一個消毒,最後就是上藥,包紮,後邊就是換藥的事兒。
做完這些徐依依起身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看向一旁早已看待的金大富。
“需要著人好生看顧,一天換一次藥即可。”
金大富聽到這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急匆匆的上前去給馬伕把脈,這一摸就知道馬伕不僅脈象平和,就連那腿好像也還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