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陽，你放開我……”言沐夕眉頭深鎖，語氣陰沉，同時也在暗暗較勁，明知道甩不脫也還是努力掙扎著想要甩拖。
“不，我不放，你是我的女人，我到了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手……”
景天陽單手攏著她，只是加深了些許力道，而騰出來的手則輕勾她的下頜，讓她仰起臉來對視自己的眼睛。
“言沐夕，我愛你……”
清冽甘醇的聲音，動情至深的語氣，如此簡短的幾個字，就那麼深刻的敲在她的心頭，讓她連掙扎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即使極不情願也還是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的眸光依然幽深清冷，藏著不見底的黑暗，和那片黑暗中卻有一團火，一團因為背景陰暗的映襯顯得更加奪目的火。
“沐夕，我愛你，你是我的妻子……”
“不，我不是，結婚證……”
“那只是一張說明不了任何問題的破紙！”
景天陽搶過她的話頭，一語言畢甚至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已經低頭吻上她溫軟的紅唇。
沉溺於他懷中溫柔，如果說一點兒都不迷醉那都是騙人的假話，可即便如此，她心靈深處卻還是有個弱弱的聲音抗爭著。
然而，那個聲音的力量太弱，她根本沒法憑藉這種感覺和力量掙脫他的懷抱，甚至哪怕是甩脫他印在她唇上，勾在她心頭的那一吻。
親暱的舉動進一步升級，而她內心的牴觸情緒卻也愈加變深，終究還是在他手指攀上領口的紐扣時，她勉強避開他的吻。
“天陽，如果你想讓我內心沒有那麼煎熬，就不要再以這種方式侮辱我……”
“你是我的妻子，何況我們之間……”
景天陽雖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可看向她的目光卻始終充滿疑惑。
“沒錯，我們的婚姻誓約不是因為那張紙，可從我對我們之間的誓約有概念開始，就知道你在拼命不遺餘力的把我塞給別人。”
言沐夕眼中已經泛著些許水色，每次回想那些事，每次想起她在冷夜和景天陽之間的掙扎糾結，她都會心痛到無以復加。
“你現在這樣抱著我，到底是以冷夜的身份，還是以景天陽的身份？”
言沐夕的語氣異常嚴肅，即使她說不清楚此時內心的想法，可還是遵從著內心的指引在問他。
“這之間有什麼區別嗎？”景天陽大概可以理解她的狀態，只是他更清楚的是，她需要面對才能走出來，不過這個過程還要循序漸進。
“如果我問你，此時你希望我是誰，你又會怎麼想，怎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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