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若雪的話,雙兒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也不過是懷疑罷了,他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拿王妃怎麼著的,畢竟王妃是丞相府的千金。”
聞言,柳若雪臉色難看道:“話雖如此,可本妃覺得這心裡頭不踏實,以後你不許再擅作主張了,不然本妃也幫不了你。”
“是……”雙兒雖畢恭畢敬的應道,心裡多少卻有些不甘心。
柳若雪剛才神經高度緊張,一直強撐著,望著她沏好的茶,她連忙伸手去端其中的一杯。
見此情形,雙兒連忙制止了她,神色有些緊張道:“王妃,慢著……”
柳若雪不解的看著她,道:“本妃渴了,喝杯茶怎麼了?”
雙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臉色微微尷尬道:“王妃,這杯不幹淨,還是換一杯喝吧!”
說完,雙兒便搶過她手中的那杯茶,又伸手給她端另一杯茶水,然後遞給她。
柳若雪伸手接過,一臉狐疑的看著她,質問道:“雙兒,你是不是在茶杯裡放了什麼?”
聽聞,雙兒連忙說道:“王妃放心,奴婢是相爺派來的人,自然不會加害於王妃,王妃就放心喝吧!”
聽到雙兒的話,柳若雪想了想,既然是父親派來的人,自然可信,如果雙兒真的要害她,有很多機會下手,何必等到現在。
於是,柳若雪下意識的相信了她,便放心大膽的喝了起來。
雙兒把另一杯茶放進託盤中,忍不住問道:“知玉的死因,王爺就沒有責怪王妃嗎?”
聞言,柳若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就罰我禁足三日罷了。”
聽到柳若雪的話,雙兒微微一愣,沒想到司徒瑾竟然這麼輕易的相信了柳若雪,而且只是罰了三日閉門思過這般簡單。
看來,司徒瑾對柳若雪,還是有一點情面在的。
“奴婢告退……”雙兒不再過問,便端著另一杯茶水退出了雪瓊苑。
她走到院子裡草叢邊,四下看了看,見沒人發現,她才把那杯茶倒入了草叢中。
頓時,那一片青草瞬間死了,枝葉都垂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她才匆匆離開。
司徒瑾回到無憂居,便轉頭看向段柯他們,忍不住問道:“你們覺得柳若雪像是在撒謊嗎?”
段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隨後,他忍不住說道:“王爺,屬下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王妃指使的,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段柯的想法和司徒瑾是一樣的,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殺人?
而且,柳若雪發現知玉懸梁自盡的時候,明明嚇得尖叫了,看起來不像是她做的。
如果殺了人,還能不動聲色的演這一出戲,那隻能說明對方隱藏的太深。
李清弘說道:“王爺,知玉的死因有蹊蹺,屬下檢查過她脖子上的勒痕,不像是白綾的痕跡,反倒像是被繩子勒死的。”
聽聞,段柯不由回憶起那天的情形。
他清楚的看到知玉脖子處的紅印,當時的他,並沒有多想,便認為她是上吊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