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沒有回答,轉頭看向段柯和李清弘。
段柯會意,便把那封信遞給了柳若雪。
柳若雪心中一緊,微微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接過過來,只聽司徒瑾道:“王妃看看,這是不是知玉的筆跡?”
柳若雪假意看了看這封信,隨後說道:“的確是知玉的筆跡,可臣妾怎麼也不敢相信,竟是知玉要害尹姑娘。”
司徒瑾緊緊盯著柳若雪的面容,冷冷的說道:“知玉在信中說,她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
聞言,柳若雪嚇得連忙放下手中的信,便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說道:“王爺,臣妾對知玉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還請王爺明查啊!”
見她一臉惶恐,司徒瑾眼眸閃了閃,親自上前把她給扶了起來,道:“倘若這件事和王妃沒有關系,本王自會查明。”
說到這,他又頓了頓,話鋒一轉,道:“王妃應該清楚,誰要是觸及了本王的底線,不管那人是誰,只要傷害了心兒,本王會讓她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話時,柳若雪驚得一身冷汗,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按耐住內心的慌亂,勉強笑了笑,道:“王爺心繫尹姑娘,臣妾是知道了,斷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如今知玉下毒謀害尹姑娘,臣妾雖不知情,但也是臣妾管教下人不言,有失職之罪,王爺倘若要替尹姑娘討回公道,就責罰臣妾好了。”
她說的很是誠懇,眼神明澈,看不出一絲雜念,司徒瑾當即便相信了她。
柳若雪從小就是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她不可能指使自己的丫鬟下毒謀害心兒,更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因為,他不相信這種事情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夠做出來的。
司徒瑾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既然王妃和這件事沒關系,本王也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你的確有失職之過,本王就罰你在雪瓊苑閉門思過三日,你可滿意?”
聞言,柳若雪連忙應道:“臣妾甘願受罰。”
見柳若雪沒有異議,司徒瑾便道:“知玉已經畏罪自殺,王妃不必為了此等卑賤的婢女太過傷懷,本王會安排一些可靠的丫鬟過來。”
聽聞,柳若雪不卑不亢的應道:“謝王爺體恤……”
之後,司徒瑾便和段柯他們離開了雪瓊苑,就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踏出雪瓊苑,雙兒便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司徒瑾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雙兒忍不住回頭看向走遠的司徒瑾他們,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恨意,她緊緊的捏著手中的託盤,恨不得把司徒瑾的背影看穿一個洞來。
良久,她才收回視線,轉過身走進了雪瓊苑。
雙兒把茶水擱置在桌上,便見柳若雪一臉發愣的坐在那,她忍不住說道:“王妃,剛才王爺都說了些什麼?”
柳若雪回過神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臉不悅道:“王爺懷疑是本妃指使的知玉下毒,要不是本妃機智,就差點被你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