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
書房內,司徒瑾坐在太師椅上,掃了一眼在他面前的段柯和李清弘,問道:“知玉的死,你們查清了原因了嗎?”
段柯點了點頭,說道:“屬下在知玉平時用的香櫃中找到了她自殺的證據。”
說著,段柯便沖外喊道:“把物證呈上來。”
不出一會兒,便有護衛把證據呈在了司徒瑾的面前。
望著那一包不明物和一封信,司徒瑾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何物?”
李清弘回應道:“王爺,屬下已經讓大夫查驗過了,這是斷腸草。”
聽到這話,司徒瑾不由拿起那包斷腸草,緊緊握在手裡,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麼說,知玉是畏罪自殺了?”
段柯點頭,“確實如此,知玉還寫了一封遺書,說是憎恨尹……蘇小姐得到了您的寵愛,才在藥裡放了斷腸草,整件事都跟王妃沒有關系。”
聞言,司徒瑾不禁冷笑,這樣的說辭,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呢!
他放下手中的斷腸草,伸手便去拿那封信,開啟一看,從信中,只有看出知玉護主心切,自作主張的想要毒死尹隨心,然後怕事情敗露了,連累她家小姐,故而選擇畏罪自殺。
司徒瑾冷冷一笑,道:“好一個護住心切,讓她白白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段柯說道:“如今下毒謀害蘇小姐的兇手已經伏法,王爺也能給護國公府一個交代了。”
聞言,李清弘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見李清弘的神情,段柯忍不住問道:“清弘,你想什麼呢?”
李清弘說道:“我在想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聽到李清弘的話,司徒瑾也是一臉沉思道:“本王也覺得這事比較蹊蹺,倘若真是知玉下毒謀害心兒,那雪瓊苑根本脫不了關系。”
李清弘正色的望著司徒瑾,緩緩說道:“王爺,您剛下令讓段柯搜查下人的房間,緊接著,知玉就上吊了,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聽著李清弘的話,司徒瑾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
李清弘不確定道:“這只是屬下的猜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妄下定論。”
聽到這話,段柯忍不住說道:“清弘,我看你就是太過緊張了,知玉都已經畏罪自殺了,兇手還有誰?王妃生性柔弱,你該不會是懷疑王妃下的毒吧?”
聞言,李清弘連忙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司徒瑾一時之間覺得此事有些頭疼,他緩緩說道:“就算不是柳若雪指使的,知玉畢竟是她的貼身侍女,無論如何,她都洗脫不了嫌疑。”
說完,司徒瑾便從太師椅上起身,淡淡的說道:“去雪瓊苑。”
話音剛落,他便大步流星走出書房,朝雪瓊苑的方向走去,段柯和李清弘跟在身後,順便把證據也一併帶上了。
護國公府。
尹隨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伸了伸懶腰,綠荷和吳倩倩便走進房間,伺候她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