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楚映月都沒有發出丁點聲音,她緊咬著牙關,盡管很疼,她都不願叫出聲來,因為她不想讓她的逸陽表哥擔心。
一旁的江逸陽一臉痛苦,眼中飽含了太多情緒,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刑。
二十大板下去,楚映月疼的小臉都扭曲在一起了,她從未挨過打,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她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痛,一時之間,昏了過去。
見狀,江逸陽甩開按住他的太監,便飛奔到楚映月身旁,一臉焦急的喊道:“月兒,你醒醒……你別嚇我……”
江佩雲也慌了,連忙走了過去,說道:“逸陽,快把映月抱到鳳儀宮。”
江逸陽點頭,便把昏迷的楚映月從凳子上抱了起來,徑直走出罪奴所,朝鳳儀宮飛奔而去。
江佩雲一臉著急的跟在身後,還讓貼身宮女採萍去請太醫。
得知楚映月被釋放了,孟芷嵐便去了禦書房,親自過問此事。
禦書房內,司徒瑞正坐在龍案前批閱奏摺。
一聲“太後娘娘駕到”打破了原本寂靜的禦書房,司徒瑞不由抬起頭來,便看到孟芷嵐在宮女巧如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司徒瑞心想,母後前來定是為了楚映月之事。
想著,他便連忙從龍椅上起身,明知故問道:“母後,您怎麼來了?”
孟芷嵐一踏進禦書房,就開門見山的問道:“聽說皇上下旨放了楚映月?”
司徒瑞笑著點頭,“是,母後的訊息可真靈通。”
孟芷嵐冷哼一聲,又問道:“聽說做完中秋之夜,那丫頭拔得了頭籌,便向皇上提出了釋放映月的請求?”
聽到這話,司徒瑞微微一愣,隨後笑道:“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母後,的確如此。”
聞言,孟芷嵐一臉憤怒道:“皇上就這麼聽那丫頭的話?叫你放人便放人?”
聞言,司徒瑞不由低著頭,畢恭畢敬道:“母後息怒,朕這樣做,也是事出有因的,映月和逸陽青梅竹馬,他們兩情相悅,映月不得已才選擇逃婚這個法子,加上朕親口允諾,誰要是能拔得頭籌,朕就答應她一個要求,可若朕不答應,豈不是失信於人?再者,母後忍心棒打鴛鴦嗎?”
聽到司徒瑞這番話,孟芷嵐一臉不悅道:“既然皇上聖旨已下,想效仿先帝,做一個仁義盡至的好皇帝,那哀家也無話可說。”
很明顯,皇太後這是在跟皇上置氣。
司徒瑞語重心長的喊道:“母後,兒臣……”
司徒瑞還未說完,就被孟芷嵐一臉憤怒的打斷了,“擺駕回宮……”
話音剛落,巧如便攙扶著孟芷嵐轉身走出禦書房。
禦書房外的太監高聲喊道:“擺駕慈寧宮……”
孟芷嵐一踏出禦書房,便上了鳳輦,一襲人抬著鳳輦,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禦書房,朝慈寧宮方向走去。
司徒瑞站在龍案前,望著太後的鳳輦已經走遠,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唉!朕這好人難做啊!”
他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義盡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