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此馬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趙杉說話間,那馬竟通人語似的眨了眨眼。
“你記性真好,這馬就是當年水營生亂一同入宮那回,你所騎的那匹。”楊秀清道。
趙杉吃驚地“哦”了一聲,撫馬頭摸馬尾細細觀瞧時,楊秀清已打馬頭前走了。
趙杉便只得叫人扶著上馬,跟了上去。
行至馬臺街,距迎客居飯館有五六百米的一處路口時,楊秀清下馬,把馬韁交到護衛手裡,說:“你們不要跟著了,就在這裡等著。”
趙杉也下馬,在頭前引著,進了迎客居。
正在櫃檯裡側埋頭打著算盤的林五娘,聽聞腳步聲,並未抬頭,只習慣性的喊了一聲“有客到”。
一個繫著花格長圍裙粉帕包頭的女堂倌滿臉堆笑走了出來,剛說了個“歡迎”,臉上的笑便戛然凝住,正屈膝要跪,被楊秀清劈頭一聲喝問:“你們店裡的規矩是見客就跪的麼?”
從櫃檯後面急急忙忙出來相迎的林五娘一時被問愣了,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趙杉衝她笑了一笑,輕柔的語氣道:“順路從這裡經過進來看看,沏壺茶來吧。”
距中午的飯點還有半個多時辰,店裡除了七八個聚在一處下棋閒聊的茶客,並不見一個食客。林五娘將兩人請至櫃檯後的“包間”,奉上茶點,又忙不迭地將賬本呈上。
“拿這個幹什麼,查賬收稅是支度衙的事。”楊秀清面顯厭色。
林五娘識趣地告退,趙杉將她叫住,問:“怎麼譚芹妹她們幾個都不在?”
林五娘道:“去收雞雛了。”
趙杉驚訝:“以前不是自孵自養麼?怎麼又去收了?”
林五娘悽然嘆口氣道:“原本是孵育了許多。但一場倒春寒下來就夭折了大半。”
楊秀清問:“傅學賢送去勞軍的那些雞鴨都是從你們的雞舍收的?”林五娘點頭稱是。
趙杉問:“你們收了多少雞雛、鴨雛了?”
林五娘怯生生地說:“以前受律條所限,各家只能養雞鴨五隻。因而雞雛、鴨雛也少,收了一個禮拜,也只收上來三籠雛雞,一籠雛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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