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請一定要相信我, 我親愛的女王陛下,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會使你處於那種危險之中。”
——因為在那些陰謀詭計展開之前, 他會將它們統統找出來、然後悉數摧毀!
想到了這裡, 歇洛克不由得感嘆幸好自己的兄長正是傳說中的“大英政府”,這一點實在是為他的誓言提供了太多的便利和保障, 讓他少見地為邁克洛夫特的發際線認真祈禱了兩秒鐘。
歇洛克微笑著說:“我個人原本是希望邀請您參觀一下我的新居, 以及見一見我的一位好朋友,但目前看來您接下去將會非常忙碌,在關於聖殿騎士的後續處理上, 因此, 我誠摯地邀請您,或許您願意在兩周之後過來貝克街吃一頓晚餐。”
想到貝克街那位傳說中的福爾摩斯助手、應該會相當有趣的約翰.華生醫生, 喬治娜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她沒有任何猶豫, 答道:“樂意之至。”稍微停頓了一下, 正在翩然起舞的女王陛下笑得更深了一些,“如果你願意,你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樣稱呼我,福爾摩斯先生。”
“之前那樣?”歇洛克勾著唇角,錯開一個步子, “您是指‘我親愛的女王陛下’,還是說, 最早的那個‘林恩小姐’?”
“隨你的便,先生。”喬治娜挑眉說。
歇洛克發出一聲極輕但十分暢快的呵笑, 一邊跳完了最後的舞步,一邊道:“我更願意稱呼你是‘喬治娜’,只是‘喬治娜’。”
“如你所願,我親愛的‘歇洛克’。”做為交換,喬治娜叫了他的名字。
然而事實上,對於當下的未婚男女來說,這樣做其實是十分不符合禮儀的,不過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會去考慮那種煞風景的古板問題,要是認真追究起來的話,喬治娜從頭到腳幾乎沒有哪裡是能夠讓那些宮廷的禮儀專家滿意的。
可是那又如何?
她既然承擔了王冠的責任,就理應享有做為女王藐視教條、超乎平常的權利,因為當她成為大英的君主開始,這個社會用來約束女性、使她們柔順並扼殺其思想的種種禮法,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效用。
她首先必須是“王”,然後才是一名女人。
喬治娜也曾想過,如果時光倒流回到最初,她會不會依然選擇不擇手段地奪取王位,即使要犧牲對於許多普通人輕而易舉的簡單快樂,但她發現無論重來多少次,她都不會放棄那個微小的機會。
雖然王座之上,高處不勝寒,可小市民、小貴族的日子又真的有想象中那麼自由嗎?別忘了,這可是一個某位貴族由於你家房子擋了他窗外的風景,就可以合法暴力強拆的年代!
再者,做為女王也並不缺乏樂趣。
不提那獨一無二的高貴身份,單是平衡國內兩黨關系、或拉攏或孤立各種國外勢力、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利益,比起資料庫最為龐大的策略遊戲還要令人著迷。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更何況,做為一名骨子裡頭的徹徹底底的炎黃子孫,說她天真也好,愚蠢也罷,她仍然試圖從一場即將到來的災難開始之前,將那片土地提前解救出來。
也只有成為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之一,正蓬勃發展的大英帝國的主人,她才有可能把空想變成現實。
而且,數百年後一位有著黑人血統並離過婚的美國平民姑娘都能成為英國的王妃,為什麼她做為這個國家的君主,不能提早讓王室的平民化來臨呢?
喬治三世可以為約束他的兄弟們頒布《王室婚姻法》,那麼喬治娜女王為什麼不可以?
歐洲大陸,或者說,德國的那一片地方,還是太多所謂皇族了。
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問題,是不是可以直接解決那些製造問題的人呢?
接下來的第二支舞,喬治娜沒有意外,是與她的堂兄喬治親王跳的。
這位親王殿下也不過才從北美地區返回國內,參加喬治娜的加冕典禮活動,而在獲悉喬治娜在巡遊即將結束時,遭到了此前幾戶被打壓徹底的聖殿騎士的襲擊,這位原本負責過國外情報部門的親王殿下,當即感到自己大難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