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後火焰激起的氣浪離他們卻有萬裡之遙。
雖然是在和死神賽跑,但卻是能趕在死神前面。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直到一個身影站在了斷崖的另一邊,冷冷的看著他們。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陣盤,在眾人驚恐地目光中,把最後一個陣盤放到了地上。
瞬間,一道漣漪閃過。
跑在第一的人被攔住了。
“石原!你這個瘋子!”
這是這十多個藥師們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下一刻,火焰的氣浪就猛的沖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氣浪裡化作了虛無。
結界瞬間破滅,地上擺的整整齊齊的陣盤齊齊一碎,夾雜著熱浪的狂風瘋狂的從斷崖的那一頭吹了過來。
石原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任由炎熱的風暴吹打在他的身上。
等第二次爆發的天火退去之後,他越過了斷崖,朝著天火深處飛奔而去。
今天陰天
段家,聖手隱居之地。
印飛鸞站在聖手身後,神色平和。
印飛鸞輕聲道:“師尊心中有何煩心之事?”
聖手並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問道:“你怎知道我煩心?”
印飛鸞道:“師尊近日心神不寧,弟子自然能察覺。”
聖手看向南邊,五洲明明是不同的五個夾縫世界,即便如此,他也像是透過遠方層疊的山巒遙望著南詔方向。
他道:“天火提前爆發了?”
印飛鸞道:“嗯,今年比往幾年提前了幾天。”
聖手道:“天火的爆發自有規律,這次提前爆發,或許是時間快要到了的原因。”
印飛鸞道:“也不知道這次的葉修士能否取走靈植。”
聖手道:“她是火源之體,又有可以操縱天火的寶貝,至少這些年來,她是最有希望的人了。”
印飛鸞道:“可惜關於她的訊息太少了,能查到的只有她進入修仙界後的經歷。”
聖手道:“她是千山的徒弟,如果經歷有所異常的話,千山自然會把她的過去抹的幹幹淨淨,不僅是我們,換了別人,也不一定查的出來。”
就在葉淩不知道的時候,她在凡俗界的過去已經變得簡單的只剩下了父母雙亡,她生活過的柳城,有牽扯的齊家、王家等,都對她的事情守口如瓶,沒人敢再議論。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印飛鸞道。
聖手道:“不過成或者不成兩個結局而已,只要有人能拿到那朵鳳羽花,我也算是圓滿了。”
印飛鸞道:“這些年,辛苦師尊了。”
聖手道:“盡忠而已,我至今也未執著過結果,天火深處,就算是千山,也是不會冒險進去的,更別說其他人了。”
印飛鸞又問道:“如此的話,師尊又為何會一直等在這裡?”
聖手道:“此事雖然在我看來是不可能之事,但族裡早有預言,鳳羽花早晚會被取走,雖然無法判斷具體的時間,但大致也就是這百年內。”
印飛鸞問道:“所以師尊才會一直留在這裡。”
聖手沒有說話,印飛鸞又問道:“只是即便進入了天火深處,鳳羽花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被取走的,它本就是無形的鳳凰真火,弟子實在無法想象有誰能取走風羽花。”
聖手道:“鳳羽花傳說是鳳凰落下的羽毛化作的火焰,稱它為鳳凰真火倒也不錯,畢竟沒有人見過鳳凰,也沒有人見過鳳凰真火。”
“至於如何取走鳳羽花,辦法自然是有的,只是……真的有人能做到嗎?”
而就在這時,聖手突然臉色一變道:“連山好像出了點意外,你趕緊趕往南詔,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印飛鸞也不問聖手是如何知道的,只是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