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是齊家,就連王辰山自己都沒想到,葉淩心性堅韌到這種地步。
“再看看吧。”他道。
“這才只是第一天而已。”
第二天,葉淩看到人體模型膽部的位置寫了一個二分之一。
當天,她是被抬出去的。
第三天,人體模型的膽部被畫上了一個勾。
葉淩還是被抬出去的。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葉淩每天都是被抬出去的。
王家不少人甚至會在下課之後專門等在教學樓門口看這個每天都被抬著出來的人。
“真的是社會姐啊,天天都被打成這樣,什麼仇什麼怨啊!”
他們還以為葉淩是被打的。
“這人好像是剛住進淩竹閣的,我還經常看到羽然姐去找她,羽然姐最喜歡打爆這個打爆那個,會不會是羽然姐打的?”
對面的人趕緊看了看周圍:“別胡說,讓她聽到了,小心下一個她打爆的就是你。”
另一個人道:“你們都說錯了,我聽說她和齊家的人約戰扶清臺,正在進行古法訓練。”
周圍的人都驚訝道:“古法?就是那個弄死人不償命的古法?”
“嘶。”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才是真正的姐啊!”
最後一天,葉淩還是被樹藤捆成了粽子,她的旁邊擺著一個人體模型,模型上面除了心髒之外的所有器官都被打了勾。
而心髒上面寫了一個二分之一。
葉淩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她額頭上低落下來,她在忍,忍著心髒上的劇烈疼痛,忍著那種像是有人拿刀剖開了心髒的那種劇痛。
她都忍了二十多天了,不能在這一刻倒下。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而王子真的雙眼裡則是難得的帶了點緊張。
他在等,等葉淩能不能撐過最後的一關。
滴答滴答,時針走到了下午的五點。
葉淩面上痛苦的神色突然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疲憊的狂喜。
她的心髒撐過了最後的十分鐘。
樹藤消失了,王子真在葉淩倒下之前扶住了她。
“這次你可以把裡面的藥全部都喝完。”王子真隱約帶了一絲笑意,把葫蘆遞給了葉淩。
葉淩仰起頭,一口喝完了裡面的靈藥。
轟的一聲,她體內的五髒六腑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它們像是洶湧的海浪,轟隆隆的沖刷過她的每一寸筋骨和皮肉。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一雙眼睛也越來越亮。
一個月,煉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