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喝第二口時,她想起了王子真的話,硬是忍住這股沖動。
不捨的皺著眉頭,葉淩把葫蘆還給了王子真。
“好了,休息時間結束。”王子真看了一眼表,“你的時間不多,不要浪費在休息上。”
第二次並沒有比第一次好上多少,這種直接作用於脆弱的六腑之上的攻擊,不管多少次身體都無法習慣。
葉淩的手掌心上全是被自己的指甲摳出的血痕,嘴唇也被咬爛了,即便這樣,她還是睜著眼睛。
她的眼睛裡已經分不出到底是眼淚還是汗水,眼前全是模糊一片,但她還是死死的睜著眼睛。
她害怕,一旦她閉上了眼,她就會疼得暈過去。
她不能暈。
十分鐘結束了。
葉淩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模模糊糊的看見了一個天青色的衣角,原來是王子真蹲了下來。
他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很不錯。”葉淩恍惚間似乎聽到了王子真的誇獎,她有些不確定的想著,或許是她太累了所以才産生了幻覺。
“這次可以喝兩口。”王子真把把葫蘆湊到了葉淩的嘴邊。
兩口靈藥滑過喉管,像是溫熱的暖流一樣,葉淩不由放鬆了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可以開口了:“繼續吧。”
王子真挑眉道:“不怕疼?”
葉淩撐著椅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道:“怕,很怕,想到都會打冷顫。”
王子真:“但是你還是要繼續,對嗎?”
葉淩點頭,一雙眼睛亮的像是剛剛躍起的星子:“除了繼續之外,我沒有其他的路,只要不死,我什麼都能夠忍。”
王子真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幾十年前的王辰遠,王辰遠也是這樣,除了死之外,他似乎沒有什麼怕的東西。
或許,他連死也不怕。
不然也不會再最後一刻把生的機會讓給他,王子真眼神一暗:“好,繼續。”
這一天過後,葉淩是被抱著出去的。
王子真叫來了王羽然:“你最好找個人照顧她。”
王羽然皺著眉頭:“那個古法究竟是怎麼修煉的,怎麼把人弄成這樣了?”
王子真道:“你想試試?”
王羽然一抖:“謝了,這個我可消受不了。”
葉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王羽然正坐在她的床邊。
“你終於醒了,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叫。”王羽然把她扶了起來。
葉淩搖搖頭,聲音沙啞道:“隨便什麼都可以。”
王羽然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葉淩豎起了大拇指:“你是這個,真的是這個!”
“原來我也聽說有人想嘗試煉體的古法,但最後都是不到十分鐘就屁滾尿流的爬出來,你竟然能堅持上一天,我還沒佩服過誰,你算是第一個。”
“可能就連齊家都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堅持下來。”王羽然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一個月後一定要把齊袁山給打爆,讓齊家狠狠地丟個大臉,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