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可看清楚啦,他真是王二丁?”
“應該沒錯,要不咱們找個溪水村的人問問看?”蔡真真雖然看得十分清楚但是為了讓陳氏相信她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對對對,今兒是趕集,一定有溪水村的人,咱們去問問看,一定要把這事情搞,你說咱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談上一個有錢有本事的,居然把他給當乞丐,你說這事兒……”
陳氏越想越覺得心肝子疼,如果當初這事兒成了,沒準兒現在就已經合八字過錠了,沒準兒那一車的貨物就是他們家的了。現在可好,不行,得抓緊機會,只要那王二丁還沒有成親,她家閨女就有機會。
怎麼說她家閨女也是十裡坡的一朵花,怎麼著也配得上那王二丁,他家閨女說的對,那方剛不過是個殺豬的,年過半百不說,頂死了一年到頭也就十兩銀子的進賬。
這王二丁不僅是年輕小夥子,頭腦聰明,賺錢也多,最主要的是他們家有錢,要嫁自然要嫁最好的,誰跟銀子過不去呀。
母女兩人連忙走到一旁的主街上,四目不停地掃射四周。
“娘,你看那是不是溪水村的?”突然蔡真真指著賣雞蛋的攤子那邊問道。
陳氏聞言望去,原本垮著的一張臉,頓時樂了。
“沒錯,那人不就是溪水村出了名的彪悍婆婆姚氏嘛!上次林媒婆過來說王二丁就是跟著她家的大孫女賣什麼肉湯面啥的,賺了不少銀子,問她準沒錯!”
陳氏連忙挽著自家閨女往雞蛋攤走去。
這邊姚氏提著個菜籃子左挑右選,一臉精明樣。
自從上次鬧鬼以後她家老二就病了,這都十幾天了還不見好轉,她和二媳婦每天衣不解帶的伺候著他。求菩薩求老天爺,心心念唸的盼著自己他好過來,可是沈文卻病的越來越嚴重,他們家的老底都快被耗光啦。
前陣子本琢磨著去老大家撈點兒銀子,誰知道,嘿,那畜生竟然要讓自己用家裡唯一的兩畝地抵!
氣的她操起燒火棍,就向大兒子打去,哭爹罵孃的說了半天,最後仍然沒有讓那大兒子鬆口,其實他知道這些個么蛾子,都是沈美嬌出的。
最後沒辦法,家裡沒有餘錢了,沈文給的二十四兩銀子早就花光了,偏偏她那個老二媳婦不是個好拿捏的,手裡的銀錢也藏著掖著。
她這個做孃的狠不下心,沒辦法,把自己撓本都給掏出來了。誰讓自己還指望兒子能考上狀元跟著享幾天福。
心裡盤算著等兒子病好了,再來收拾大兒子一家和那個沒心眼黑心肝兒的二兒媳婦,咬了咬牙,姚氏終於是把僅有的二畝地鍥交給了沈武做抵押,換來了五十兩銀子,這兩畝地,還是老沈留下來的。
她本盤算著等孫子大了再把它變賣了,給孫子娶媳婦兒。
只要元寶他爹中了狀元,還要地來做什麼?
可是這銀子不經花呀,這十幾天來請大夫要的診金,藥錢,以及補身子的補品,每頓還要有肉,有雞蛋的,這每頓吃的,比過年吃的還要好。
這銀子能經花麼?金山銀山都給吃空了!
這不才幾天的功夫,五十兩銀子就已經去了一半了。
一會兒還要去抓藥,這又是一筆銀子哪有這麼多錢呀,這雞蛋呀,每天都得買。
家裡的那隻蘆花老母雞早就不下蛋了,雞太老,骨頭太硬燉湯也不好吃自己又捨不得,這日子過的糟心的來,本琢磨著去老大家撈點豬肉白米麵啥的,誰知道他竟然鬧出了人命,現在還不知道在衙門裡有沒有蹲大牢呢。
為了避免受牽連她這連他們家院門都不敢進,只能偷偷的在遠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