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紫霄便起身了。
他在道觀的時候就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來到罕東衛之後,每天還要一大清早便去兵營裡敦促練兵,更是將這個習慣堅持了下來。
今天,監督過練兵,又在兵營簡單的用過早飯,等回到都尉府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剛一進都尉府,就有親兵來報。
“大人,皇上又傳召薛太醫過去了。”
“哦?”
陳紫霄聞言,立刻褪下甲冑,往皇帝的居所去了。
走到院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皇帝的居所大門敞開,那位薛太醫正站在屋子中央,像是在跟皇帝說著什麼。
小順子站在外面,一見他來了,立刻迎上來拱手作揖:“陳大人。”
“順公公。”
“陳大人是來求見皇上的嗎?”
“今天皇上還準備出府嗎?”
“正是呢,已經讓人備馬了。”
“那,麻煩順公公通傳一聲了。”
“哪裡,陳大人稍候。”
小順子轉身進去說了兩句,不一會兒便走出來對著陳紫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陳紫霄立刻走了進去,只見祝烽坐在椅子裡,手邊的小几上還擺著一杯茶,薛運站在他的面前,此刻回頭看了陳紫霄一眼。
陳紫霄目不斜視,立刻上前對著祝烽叩拜道:“微臣拜見皇上。”
“平身吧。”
等到他站起身來,祝烽看著他,笑眯眯的說道:“紫霄啊,聽說你一大早就去兵營練兵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回來監視朕了嗎?”
“微臣不敢。”
“呵呵。”
“只是,昨天皇上答應了微臣,若皇上再要外出,一定要讓微臣隨行伴駕。”
祝烽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啊,倒是讓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微臣該死。”
“行了行了,朕來沒幾天,你一天倒是說八百個‘該死’,朕就是這麼殘暴的人嗎?”
“微臣不敢。”
祝烽搖了搖頭。
然後說道:“也罷,朕是打算下午再去那玉練河邊看看,既然是答應了你的,那你也準備一下,過一會兒就跟朕出發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