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的毛乾的很慢,甜寶一邊等大橘的毛幹,一邊在心裡琢磨著如何把烤串搞起來。
她託著腮幫子想著,顧行就坐在她身旁,甜寶不說話,他就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奮力舔毛的大橘,但又好像什麼也沒看。
等甜寶注意到身旁的顧行時,發現後者已經快坐成了一塊雕塑。
甜寶忍不住嘖了一聲,這孩子要總是這樣下去,遲早會發展成自閉症。
她伸出小胖手拍了怕顧行的肩膀,顧行抬了抬眼皮,彷彿剛剛把神遊天外的魂魄拉了回來。
他轉頭看著甜寶,開口道:“怎麼了?”
甜寶看著他明明稚嫩,卻總是滿是木然的臉,故作正經道:“兄弟,咱倆相遇也是緣分,我這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專案,極其適合你這種從小生活在福堆裡,不知民間疾苦,找不到生活方向,不知道人生意義的小少爺。”
甜寶說著,還伸出了大拇指,“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保證你會喜歡。”
破廟裡的眾人自然是聽了去,其中一個低頭問另一個:“幫主為啥總是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但又感覺很有道理。”
另一個人撓撓屁股,見怪不怪道:“我哪知道幫主的想法,但我清楚的一點是,咱們很快就有新活了。”
顧行被甜寶一番話唬的有些發懵,木木地接過話來:“什麼叫,特別有意思的專案?”
甜寶狡黠一笑,露出潔白的小牙和甜甜的酒窩,“做烤串。”
做烤串其實還是很簡單的,她雖然沒有做過,但是前世的她經常徘徊於自己樓下的小吃街,尤其鍾愛於各種炸串烤串,耳濡目染下,也大致知道了烤串的步驟。
而烤串兒的先行條件,就是需要一個可以烤串的爐子。
烤串兒的爐子大多是由鐵鑄成的,她一時半會兒也搞不來。
但其實也是可以用泥巴塑造一個。
用泥巴堆烤爐,說難也不難,說累也不累,說髒的話,對於甜寶和丐幫眾人,簡直就是小意思。
但對於顧行來說,卻實在算得上是一個挑戰。
甜寶湊近顧行,問道:“哎,你小時候玩過泥巴嗎?”
顧行眨了眨眼,回道:“為什麼要玩泥巴?你們沒有別的玩的嗎?我父母都不會讓我碰到泥巴的。”
甜寶心裡撇撇嘴:這就是富家子弟呀,有了金錢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煩惱。
她對著顧行道:“泥巴當然是好玩的,大家小時候都玩過的,難道就你沒玩過?”
顧行雖然少年老成,但畢竟也是個小孩子,聽到甜寶這麼說,竟然有些臉紅。
他嘴硬道:“那麼髒,我為什麼要玩?”
甜寶嘿嘿一笑,“試試嘛,又不會虧到你什麼。”
甜寶吩咐幾個幫眾去打了桶水,又在破廟周圍挖了些比較黏的泥土。
工具簡單,操作便利,然後她就拉著顧行開始捏泥爐。
顧行剛開始還有些抗拒,又被甜寶以體驗民間疾苦,尋找人生意義的一番話給說動了。
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和在了黑黑的泥土中。
凡事都有第一步,這第一步邁出,心理上的障礙,便也就去除了。
他捏起泥爐來,竟然比甜寶還要認真幾分。
整個泥爐,大半都是由他來做成的。
泥爐捏好後,甜寶又讓顧行在泥爐旁升起了一個火堆。
加快讓泥爐乾透,火堆裡沒有燃盡的木頭,還可以充當一會烤串用的燃料。
趁著烤泥爐的功夫,甜寶又讓幾個幫眾去村裡買了肉和蘑菇,還有鹽巴之類的東西。
肉被買回來的時候,泥爐也快乾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