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鳴的辦公室比唐淵的大,辦公桌也比唐淵的大。他的桌子上有電腦,但他還是習慣用鋼筆在本子上寫字。唐淵朝他的那支金色鋼筆掃了一眼,看出是價格不菲的名牌。
老實說,曾鳴的鋼筆字寫的不錯,唐淵也不由得從心裡欣賞這個同行的某些方面。大氣,有品位,無論是身上的衣服還是辦公室的擺件,都是價格昂貴的高檔貨,但搭配的非常有水準,不是那種只知道認價格的暴發戶。
唐淵看著曾鳴在本子上寫的字,說道:“盡管我不是來找你問診的客人,但你這樣無視也確實不太禮貌。”
“抱歉,還有幾段話寫完就好。”曾鳴低著頭,表示歉意。
“你在寫什麼?”唐淵很好奇。
“日記。”
“上午寫日記?”
“我的習慣或許和別人不同,我習慣在上午記錄前一天發生的事。”
“無論怎麼說,寫日記都是一個好習慣。”
“是的,這說明我沒有秘密。”
“日記本身就是秘密。”
“不。”曾鳴搖頭,果斷的說道:“日記看上去是很隱私的東西,但實際上總會被人看到。所以說有寫日記習慣的人,本身就是沒有秘密的人。”
唐淵忽然想起了李桐的日記本,正是因為日記裡的內容,才讓他懷疑到李鈺是真兇。
唐淵點頭:“我認同你這個觀點,受教了。”
曾鳴微微一笑:“過獎。”
唐淵說道:“既然你沒有秘密,相信也不怕和我放開了聊聊。”
曾鳴沒有回應,而是依然自顧自的寫著字,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才放下鋼筆,將日記本合攏,拿起桌面上的座機。
“上午的預約取消,客人如果有時間,就改在晚上九點。”
說完這句話,曾鳴放下話筒,用柔和的目光看著唐淵,說道:“抱歉,久等了。如果有需要,咖啡可以續杯。”
“一杯就好。”唐淵放下馬克杯。
曾鳴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詢問我和孫優的過去,我認為你從她過去的事情中找不到她自殺的原因。”
“能不能找到是我的事,曾醫生配合就好。”
“我沒問題,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唐淵頓了一下,身體前傾,將雙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說道:“孫優的心理疾病的病症是什麼?”
曾鳴猛地一愣,但馬上恢複平靜,疑問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怎麼?你對你的客人的病症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