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說的?”蕭千絕瞥了一眼蕭添衣,接過話頭。
“為什麼那份『藥』草裡面有獸骨,而其他份裡面沒有?”
“那份是權兒的。”蕭千絕冷冷道。
“爹,阿權的就有獸骨,而其他人的卻沒有,族人都在這裡看著呢,您這樣明目張膽的徇私,有些說不過去吧。”
蕭添衣此言一出,族中開始犯嘀咕了。
“族長這是明顯偏私啊。”
“不可能,族長深明大義,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以前咱們兒子沐浴靈『藥』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
“放肆,老夫做事,還由不得你指手畫腳!”蕭千絕見蕭添衣三言兩語就撩撥的族內人心不穩,頓時心頭暴怒。
在蕭千絕的三個兒子中,長子蕭添衣『性』格乖張,跟蕭千絕的『性』格最是不肖。次子蕭白衣,外表雖然飄逸,但卻是心狠手辣之徒。唯有三子蕭神衣,心下仁慈,柔中帶剛,最肖蕭千絕,所以他早早就打算把族長之位傳予蕭神衣。但是,天妒英才,蕭神衣英年早逝,蕭千絕悲痛不已,卻意外發現孫兒蕭權竟和兒子蕭神衣一模一樣,一下子轉悲為喜,暗自想要將族長之位傳予孫兒。
蕭添衣本以為蕭神衣死後,族長之位非他莫屬,卻不料造化弄人,三弟的兒子竟又成了自己的對手,故而他把對蕭神衣的恨意,轉嫁到了蕭權身上,處處給蕭權使絆子。
剛才,蕭添衣眼尖,見到蕭權所用的『藥』材裡面竟然有獸骨等『藥』材,以為蕭千絕徇私,不由怒衝頂梁門,出言喝問。
“您老是一族之長,當著族人的面徇私,您讓族人怎麼想?”蕭添衣寸步不讓。
“大伯,你怎麼知道,這獸骨不是我自己打來的呢?”蕭千絕剛要怒斥,蕭權卻在一旁『插』嘴道。
“你?哼,我看那獸骨的外形,似乎是屬於花斑節尾虎,乖侄兒,就憑你,能獨『自殺』死一頭花斑節尾虎?即使是真的,又有誰能證明?”
蕭添衣一陣冷笑,他根本不相信連魂環都沒有凝聚出來的蕭權能夠獨『自殺』一頭花斑節尾虎,即使是真的,那也沒人能證明,此舉他是穩賺不賠。
“我能證明!”安平嘩啦將『藥』草倒入巨鼎,而後將鼎下的乾柴點燃。
“這節尾虎是阿權殺死的,昨晚是我值夜,阿權回來的時候,還將打來的虎肉送給了我,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我家將剩餘的虎肉拿來。
安平正是昨晚為蕭權開門的安叔。
“你……”蕭千絕嘴角抽搐,沒想到安平會出言證明,剛要狡辯,卻被蕭千絕喝止。
“夠了,此事到此為止,再要糾纏,族規伺候!”蕭千絕說完,讓蕭權等十個孩子進屋統一換上特質的麻布衣衫,而後分別盤坐在十個巨鼎面前。
火勢熊熊,半個時辰之後,鼎內的獸血和『藥』草已經煮沸,上下翻滾,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藥』香。
“起!”蕭千絕低喝一聲,雙手虛抬,盤坐在地上的孩子們呼的飛起,而後緩緩地落入血水沸騰的鼎內。
蕭權對於此情此景已經習以為常,但其他幾個孩子則不一樣,他們大多是首次進行獸血靈『藥』浴,見自己將要落入沸騰的『藥』血之中,情不自禁小臉苦皺,但迫於父母之前的叮囑,不敢叫出聲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坐進巨鼎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皮開肉綻,反倒是一陣清涼舒爽,周身上下在『藥』血的滋潤下,一片麻癢。
蕭權看著幾人哭笑不得的表情,剛要出言提醒,卻猛然聽到蕭千絕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守心神,除六害;明清篤,築血脈;引『藥』靈,消……”
這正是蕭族之人沐浴靈『藥』時執行的《洗脈歌》。
蕭權顧不得其他,慌忙抱元守心,按照《洗脈歌》的指引,引導『藥』血精華,洗滌周身血脈。
唸完《洗脈歌》,蕭千絕走到每一個巨鼎面前,出手如電,不斷拍打巨鼎,但巨鼎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族人都屏氣凝神,他們都知道這是族長在用魂元力助孩子們一臂之力。
蕭千絕從每一個巨鼎前面走過,在每一個巨鼎前面都要施展一遍掌法,幫助孩子們舒緩脈絡,滌『蕩』汙垢,九口巨鼎完畢之後,他已然是滿頭大汗。安平見狀,趕忙上前,遞上麻巾、茶水。
蕭千絕擦汗飲水之後,走到蕭權所在的巨鼎前面,深深的撥出一口氣,足下運力,圍著巨鼎快速飛奔,同時雙手出指如電,刷刷刷,點向鼎身。
遠處,蕭添衣眉頭一挑,心頭訝道:“竟然給蕭小子施展了這路活脈指法,老頭子要孤注一擲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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