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煉魂士絕對不會在人前外放魂環,因為外放魂環就意味著他人可以輕易奪取你的獸魂,而被強行奪取獸魂的人,下場之後一個——死!
“恩,我想看看你的魂環,這樣我在凝聚我自己的魂環的時候,想著阿翁魂環的樣子,也許能夠提高我聚環成功的機率。”蕭權道。
阿翁沉『吟』了一下,點點頭,然後擼起袖子,『露』出略微乾枯的右手,手背朝上,猛然握掌成拳,嗡的一聲,外放了自己的魂環。
魂環閃著耀眼的暗金『色』光芒,瞬間將屋子照的通亮。
蕭權眼睛睜的大大的,仔細盯著阿翁的魂環,充滿了豔羨。
魂環有巴掌大小,並不是一個細環,而是一個帶狀環,環帶約莫一扁指來寬,中央虛浮著一個透明的圓球,一動不動,裡面有一隻長著玉角的小蛇,正對著蕭權茲茲吐信。
“呵呵,這就是我的魂環。你看,中間那個小球裡面封印的就是我的獸魂——玉角蟒,等你凝聚出魂環之後,就可以獵取蠻獸獸魂封印到裡面,這樣就算成為煉魂士了。
阿翁開始解說自己的魂環與獸魂,在一旁靜靜傾聽的蕭權突然『插』嘴道:”阿翁,你說大陸上的煉魂士修煉獸魂的法門做《獸天變》,那你知道這《獸天變》是何人所創,又一共分為多少變麼?”
阿翁聞言,微微一愣,而後大笑道:“權兒啊,阿翁只不過是這偏隅小地的一個部落的族長,怎麼會知道的那麼多東西,不過,阿翁倒是可以告訴你《獸天變》第一變叫做什麼。”
“叫什麼?”蕭權瞪大了眼睛。
《獸天變》的第一變叫做獸力變,簡稱力變,分為九個小階。獸力變,顧名思義,就是將蠻獸之力運用己身,破山碎石,輕而易舉。”
“獸力變,將蠻獸之力運用己身!”蕭權默默地重複著阿翁的話。
阿翁收了自己外放的魂環,看了看發愣的蕭權,沒有言語,開始閉目養神。
蕭權呆立了半晌,然後拎著揹簍出了阿翁的木屋。
“這次凝聚魂環,能成功麼?”蕭權在心裡默默地問自己。
汪汪汪!
一大清早,蕭權就被阿黃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跟花斑節尾虎戰鬥的後遺症今天完全顯現了出來,蕭權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酸楚,小腹更是隱隱作痛。
蕭權深深呼吸幾次,而後抬腿下床。洗漱完畢之後,他隨手從桌子上的筐子裡拿起一塊甜餅,就著茶水胡『亂』吃了,抬腳就要出門,阿黃也顛顛兒的跟著要出來。
蕭權蹲下身,將阿黃抱起,道:“阿黃,今天我要進行獸血靈『藥』浴,不能照顧你,你就在家裡待著吧。”說著走到阿黃的小窩前,將它放了進去,轉身出門了。
族地中央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族人,昨晚歡迎篝火會遺留下的灰燼已經被清掃乾淨,取而代之的是十口巨大的青銅巨鼎,每口巨鼎下面都放著一堆乾柴。巨鼎都是三足兩耳,合抱粗細,半人來高,鼎體上雕刻著許多蠻獸圖案,各個闊口獠牙,好不威猛。
巨鼎前方,阿翁蕭千絕一身青衣,負手而立。他的身後,站著容貌相近的兩個人,正是他的長子蕭添衣和次子蕭白衣。
蕭添衣蠶眉虎目,闊口鷹鼻,唇上留著短鬚,他揣著雙手,恭敬的立著,但眼神裡卻充滿倨傲。
蕭白衣長相清俊,白面無鬚,長髮披散在肩,顯出一股飄然之氣。
因為獸血靈『藥』浴是事關全族的大事,所以族人基本上都在這裡,裡裡外外水洩不通,蕭權對這樣的陣勢已經見怪不怪,族人見他到來,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來。蕭權走到蕭千絕面前,拱手道:“阿翁!”而後又對著蕭添衣和蕭白衣道:“大伯,二伯!”
蕭添衣冷哼一聲,算作答覆。蕭白衣笑了一笑,沒說什麼。
這時,人群再次分開,一個和蕭權年紀相仿,面容酷肖的少年,引著九個孩子走了進來,在蕭千絕面前立定,問候一番之後,看向蕭權,笑道:“權弟,你這次可一定要成功啊!”
少年語氣滿是揶揄。
“小弟謹記,不勞二哥『操』心。”蕭權冷冷說道。
少年嘿嘿一笑,不知何意。
這個和蕭權年紀相仿,面容酷肖的少年是蕭白衣的兒子蕭卓,出生比蕭權早了四個月,從輩分上算是蕭權的二哥,但是他這個二哥對蕭權這個弟弟確實不怎麼樣,他和蕭添衣的兒子蕭權的大哥蕭麟沒少合夥欺辱蕭權,蕭麟這次因為外出歷練,所以並沒有出現在此地。
“好了。”蕭千絕打斷二人皮笑肉不笑的問候,道:“人既然到齊了,那麼就開始今年的獸血靈『藥』浴,來人,倒獸血。”
蕭千絕話音剛落,就見十個部落戰士一人扛著一個巨大的獸皮袋子,分別走到巨鼎面前,拔去塞子,猩紅的獸血從獸皮袋子中汩汩而出,腥氣漫布,瞬間淹沒了整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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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藥』,點火!”獸血傾倒完畢,阿翁又命人將『藥』草放入巨鼎,並點燃巨鼎之下的乾柴。
“安平,且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正往巨鼎傾倒蕭權那份『藥』草的安平聞聲住手。
安平轉過頭去,發現是蕭添衣出聲叫他,不由眉頭一皺,剛要說話,族長蕭千絕揮手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