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風抱著枕頭站定在了床前。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兩人共赴雲雨以後,蕭庭風就好像是完全放棄掉了自己的原則,再也不拒絕與紀苭卿的接觸了。
紀苭卿僵了僵:“你這是要幹啥?”
蕭庭風:“我想睡床上。”
紀苭卿:“密室裡也有床啊!”
蕭庭風眉頭皺了皺:“太硬。”
紀苭卿氣笑了。
這傢伙之前怎麼不覺得密室的床硬?
不過紀苭卿還是大發慈悲的往裡面挪了挪,給蕭庭風騰出來了一個位置。
蕭庭風乖乖將枕頭碼放好,挨著紀苭卿一起躺下了。
睡到半夜三更,蕭庭風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他看著躺在一旁熟睡的紀苭卿,一顆心彷彿被填滿了一般。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與她再次見面的可能。
當初那個小小的女孩兒,轉眼間就長成了如今這般亭亭玉立的模樣。
是上天眷顧於他,才讓他們再次相聚。
只是,他記得她,但是她卻將他遺忘了。
盯妻良久,蕭庭風伸出手捏住了紀苭卿的鼻子。
紀苭卿愣是被憋氣憋醒了。
她坐起身,不知道蕭庭風想要做什麼,迷迷糊糊的問:“你怎麼不睡覺?”
“走。”蕭庭風拉起紀苭卿,幫她穿好衣服:“帶你出去做壞事。”
紀苭卿一下子就清醒了。
那可是蕭庭風。
一位謙謙君子、在朝堂之上無不稱讚的端王殿下要去做壞事?
這一下子就勾起了紀苭卿的好奇心。
蕭庭風幫紀苭卿穿好衣服,又幫她繫好了腰帶——現在的他幹這個無比熟稔。
等紀晗依穿好衣服,蕭庭風又拿上了自己之前所使用的弓箭,兩人就趁著月黑風高靜悄悄地出門了。
紀苭卿一直很好奇蕭庭風想要帶她去哪兒,直至蕭庭風帶著她越上了屋簷。
一輪明月高掛在夜空,映得一地白霜。
即使是在黑夜,也可輕鬆視物。
蕭庭風指了指紀府門口的那張金光閃閃的巨大牌匾。
那上面提著四個字:“國之柱石”。
是皇帝親自提筆寫下,賞賜給戶部尚書紀嚴宣的。
紀嚴宣向來以此為榮,是以高掛在紀府門口,彰顯自己的功績。
紀晗依不理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蕭庭風那雙眼睛清澈無比,紀晗依從未見過這般乾淨的眼眸。
“幫你出一口惡氣啊!”
說著,他便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弓箭。
紀苭卿驚訝的捂住了嘴巴:“你不會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