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唐斌又在這個時候回來,當白毅峰看見唐斌看崔璨時的眼神,他快要氣死了,他的女人,不允許別人看。
可他也知道崔璨在乎這幾個人,他不能做什麼,否則崔璨會不高興的。
他在忍,而且忍的很辛苦,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他選擇不繼續跟著崔璨他們吃飯,總得叫人家有點空間。
他生平第一次這樣大度。
今天晚上他在家裡面的時候,有無數次想沖出去找崔璨,聽聽他們到底跟崔璨說了什麼,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但富睿彙報崔璨被人追,他坐不住了,饒是富睿可以善後,他還是擔心崔璨的安危,他不允許崔璨受到任何傷害。
他心急如焚的趕了過去,見到的卻是風中的一對璧人。
兩個人手牽著手,眉目間都是濃情蜜意。
他強忍住了沒有撞死唐斌的沖動下車,可崔璨所做的,讓他覺得像是妻子出軌之後,在求他放過姦夫,對,他就是這種感覺。
他傷心,他憤怒。
可在最後關頭,他還是為了崔璨沒有為難唐斌。
他此刻看著崔璨的臉,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他靜靜的抱著她,給她取暖,他想說,他在慢慢的變好,他不是有心想要嚇唬她的,他太生氣了,他也心疼。
崔璨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痛。
因為白毅峰緊緊的抱了她一夜壓在她身上,不過她不知道。
待她意識清醒,猛然回想起來的是昨晚砸臭魚手指骨的畫面。
她下意識的全身打了個冷顫,接著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色澤白皙,紋路清楚,手指修長,一切無恙,偏她自己覺得沾滿了鮮血。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特別慫,真的。
她以前的彪悍和潑辣似乎在遇到白毅峰之後全部都沒有了,慫的一無所有。
她想到了唐斌,她不確定白毅峰在盛怒之下會不會對唐斌做了什麼,趕緊翻出手機給韓依濃打電話。
韓依濃說唐斌不在,說是出去有事。
崔璨慌了:“沒說是什麼事?他去哪了你總知道吧?你不問問呢。”
“沒說去哪,我起來的時候他就不在啊,不過我給他打電話,他接了,說過會兒就回來。”
饒是韓依濃這樣說,崔璨還是不放心,掛了電話,她接著給唐斌打。
她打了兩遍,唐斌沒有接,她急了。
就在她猶豫該不該出去找白毅峰的時候,唐斌的電話回了過來。
她秒接:“喂。”
聲音顫抖。
唐斌的聲音似乎也在喘息,呼吸不勻。
崔璨問他在做什麼,有沒有出事情。
唐斌說沒有,在跑步而已,發現許久不鍛煉,跑步都生疏了。
這個藉口挺不足以讓人相信的,誰會在冬天的中午去跑步呢?
唐斌對於昨晚的事情隻字未提,還催促她沒事情掛了吧,他要跑步。
崔璨恍恍惚惚的被結束通話了電話,心神不安,雖然唐斌接了電話,可不代表他是安全的啊。
她起身,穿好衣服下樓。
尋摸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白毅峰的身影。
她的心更不安,白毅峰也不在家。
許姨在這時端著碗粥走過來說:“少爺出去了,交代我給你熬了粥,趁熱喝點。”
崔璨看了看許姨,心不在焉的接過粥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