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眸子染上了濃重的涼意,就這樣涼涼的看著崔璨。
“生氣?為了他要跟我發火?”
“我沒有發火,我只是希望你能講點理。”
白毅峰冷冽的眸子直逼崔璨:“我不講理?好,那我就讓你認識認識我怎麼講理!”
他話落,抓著崔璨的手朝著臭魚走了過去,任憑崔璨怎樣掙紮都沒有用。
他對手下說:“擺好。”
臭魚還在哀嚎,眼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保鏢一根一根的分開來,按在了桌子上面。
白毅峰的大手握著崔璨的小手,硬是把錘子塞在了她的手裡。
臭魚看著他們兩個人,再看看自己,也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他哀嚎著對白毅峰說:“兄弟,有事情好商量,我上面有人,咱們好說話,你別動真的啊。”
白毅峰根本不聽臭魚瞎嘚啵,手起錘落,一錘子砸在了臭魚的大拇指上面。
十指連心,臭魚的哀嚎並不亞於那日女人的慘叫。
當他還想帶著崔璨的手砸第二根手指的時候。
崔璨翻了個白眼,昏倒在他的懷裡。
白毅峰接起崔璨,冷臉吩咐:“處理了,連帶著他上面的人,全部處理掉。”
臭魚饒是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誰,更不知道白毅峰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從此以後,江市在沒有臭魚這個人。
白毅峰抱著崔璨回家,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
柔和的燈光下,崔璨沒了方才的那些表情,閉著眼睛安靜的像個布娃娃。
他自己就躺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
他不是一個會反思自己的人,在他的字典裡面,不存在反思,因為他決定了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會考慮好,做了就不會後悔。
他橫行霸道,任意妄為。
可為了崔璨,他屢屢心軟。
今天如果不是崔璨一點兒都讓他感覺不到溫暖和信任,他也許不會非逼著她去砸手指。
他太在乎她了。
在乎的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白毅峰和崔璨在一開始的關系中,僅僅是他對崔璨産生了不低的好感度。
說是一見鐘情也可以,一見鐘情裡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因素是外貌和荷爾蒙在作祟,而百分之一是好奇。
顯然崔璨都佔了,她有美貌,也讓他好奇,強裝鎮定倔強,背後隱藏的是什麼樣子的人性。
接著玉佩使得兩人又有了聯系,這是白毅峰必須要找她的理由。
而崔璨的表現是避之不及,不斷增加了特立獨行度,不同於其他女孩見到白毅峰就往上面撲。
她厭惡,拒絕,躲避。
他徹底激發了征服欲。
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完全愛上崔璨,只存在佔有,他要,就必須得到手。
可當他發現這一切並不是欲擒故縱的時候,他開始用心了。
他逐漸發現了崔璨身上的美好善良,他越陷越深。
他愛上了她,他開始為她打算、為她著想,甚至為她計劃將來。
他還沒有解決好自己的事情,但他已經有了想要和崔璨長相廝守的想法,否則,他不會帶她去給爺爺看。
可惜這些,崔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