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無語……二人交手不過五招,用時亦不足2秒,連一息的四分之一都不到,當真是“劍若驚鴻”一般。她默的,在腦海中將這不足2秒的光景,細緻的覆盤,回想了一遍——那不可思議的劍光,亦又閃了一遍。其中的每一個細節、用力、勁,都變得清晰、宛然,而且……緩慢。
慢下來,細咂摸,一些玄機便顯示出來。那自是唐小妞的經驗、技藝、閱歷,是一種隨心所欲、羚羊掛角的自然,又是一種高屋建瓴、提綱挈領的了悟、通透。她看得出其中的那一份神妙,卻學不來。
那份“神妙”和她之間似乎隔了一層隔膜,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涯。就像……就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用劍高手之於葉孤城、西門吹雪。
葉孤城的天外飛仙之如仙一般的孤寂。
西門吹雪劍中的快和殺意。
普通的劍客,可以看的到,可卻做不到——甚至於永遠、永遠,窮盡一生,都無法觸及那一種“神妙”的境界。所以西門吹雪只有一個,葉孤城也只有一個。所以,才有“圓月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才會轟動整個江湖。唐小妞是一個怎樣的劍客呢?想到這裡,暖暖不禁去看唐小妞。
劍在手,劍在鞘——二人比劍、賭鬥,又不是一決生死,所以劍從未出鞘。她的眼中帶著一些壞壞的神情,嘴角壞笑。
唐小妞的個頭只是比她高出了半個頭……
臉蛋兒上帶著胖乎乎的嬰兒肥。
鮮豔、肥大的t恤,像是裙子,只是如何看,卻也不像是一個:
劍客。
可剛才,唐小妞所展示出來的劍法,至少對於暖暖而言——她是一個“劍客”,一個如西門吹雪、葉孤城一樣的劍客。所以,這個世上也只有一個唐小妞!她看唐小妞,唐小妞也看她,“啪”的一聲,連鞘的劍一收,唐小妞一挑眉:“看我幹嘛?想賴賬啊?我告訴你,沒門,願賭服輸……”
“對,我是公證人……賴賬沒門兒。你敢賴賬,我們就用強了……反正你反抗不了。到時候,再把你手捆上,頭套用香水洗一下……”
話中慢慢的都是惡意。
暖暖聽的惡寒。
尤其是那個用香水把頭套洗一下的“惡毒”主意……九十年代香港警匪片裡面,警察逼供的手段躍然腦海有木有?把嫌犯捆住了,在臉盆裡倒幾瓶香水,然後毛巾進去浸一下,把嫌犯臉裹起來……那場面。暖暖一個激靈——想想都可怕!她感覺這種逼供的手段,比什麼水刑之類的,絲毫不差,猶有過之……想著,她的思維就不由有一絲溜號,又想起一些電影裡看過的……
大佬把人放冰櫃裡,然後撈出來,腳趾縫裡插上鞭炮,給人“取暖”,手放開水鍋裡“解凍”之類的……
嗯、嗯……每一個都很有創意。
“沒有!”
她矢口否認。
葉提娜一臉可惜,嘆了口氣:“哎,你怎麼就不反悔呢?這樣的話,我欺負你的時候,就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了……”她裝模作樣的搖搖頭,唏噓感嘆。唐小妞道:“這小妞太精了,絲毫不給你任何的機會啊……”說的也是一臉的感慨。二人配合起來,竟然有一種珠聯璧合……不對,是狼狽為奸的,那啥感。
無語中……
“愣著幹嘛?夠後母啊——”葉提娜很偉人的一揮手,“gohoe”硬生生的變聲成了詭異的“夠後母”,朝暖暖靠近了一步,手一落,就重重的壓在暖暖的肩膀上。
“嗯,走吧!”唐小妞的手按在暖暖的另一側肩膀上。
二人便“押”著暖暖一路回家。
暖暖繼續無語中……
進家,唐小妞用腳勾了一下門,將門關上。然後,二人就押著暖暖,將人壓的坐在了沙上。夭芃芃笑吟吟的問三人:“喲,這才出去,就比完了?”葉提娜道:“暖暖,你說!”暖暖戴著頭套,語氣中滿是頹喪:“我輸了……”說著,就要摘頭套。剛抬起手,就被葉提娜抓住了手腕,葉提娜“嘿嘿”的笑。
“願賭服輸……別摘啊,從現在開始聽我和小妞兒的!”
“皮衣呢?有麼?”
葉提娜道:“我去找。你等會兒……”
暖暖道:“我只說穿皮衣,又沒說戴頭套。你們倆欺負人!”
唐小妞壞笑:“頭套也是衣服的一部分。”
暖暖:……
“我壓死你!”
暖暖驟起難,一下便將唐小妞撲倒,將人“pia”到自己身下。稍一力,一身血液如鉛汞,力量無孔不入,將人壓的死死的。磨牙道:“唐小妞你別得意,雖然我打不過葉提娜,可收拾你,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戴頭套你也戴,咱倆誰也別想跑。哼哼,看看誰能忍——”
暖暖磨牙狠,夭芃芃卻看得有趣,也不言語。
唐小妞嗔道:“你這是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