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一年一度的,初一六班保留節目:猜筆畫……”暖暖的聲音,清悅、響亮,陳述規則,“規則,是我寫字,你們猜。遊戲採取搶答的方式,誰搶到,算誰的。回答正確者,可以隨意制定一個人,宣佈懲罰——懲罰的方式,可以是俯臥撐、仰臥起坐、原地高抬腿跑。不過數量上,不能過分……猜錯,同樣要受到懲罰。”
“猜錯者,由下一位搶答正確者,指定懲罰……”遊戲規則很簡單,講完之後,她就很機智的將自己撇開:“單是,懲罰的範圍,不包括主持人!”說完,就拿了一根黃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第一個字——風!遊戲一開始,自然是要從簡單、到複雜的。如果一上來,就弄出一個十多畫、上百畫的字,還玩兒不玩兒了?
“四……何再飛,俯臥撐十個!”
一個聲音,一騎絕塵。
報出答案的,是本班的一個胖子,身量很高,就坐在後面。而另一個何再飛,則是一個很瘦的、猴子一樣的人。這一胖一瘦,一豬一猴的組合,簡直焦不離孟,秤不離砣,幾乎是一直都一起玩兒的。所以,這時候有一個坑損友的機會,卻是不會放棄!而且,這胖子的反應,也著實夠快。
何再飛……
做吧,十個俯臥撐而已。又不是玩兒不起……對於一個瘦子來說,俯臥撐並不需要消耗多少體力,十個俯臥撐,輕輕鬆鬆。
之後,暖暖就寫了第二個字:
唐!
須臾就又有人報出筆畫。
“十……”
又指定了人原地高抬腿跑二十下。這一個看似不多,可要照著做完了,一雙大腿卻是又酸又麻,透著森森的惡意。遊戲有一個很順利的開局,隨著被“坑”的無辜越來越多,遊戲的氣氛也越的熱鬧起來。每個人都憋著勁兒報復,暖暖的字也越寫越複雜……正熱鬧著,去取書的同學,就抱著一大摞、一大摞的書回來。
“阮,書放哪兒?”抱書進來的同學問暖暖。暖暖看一下,說:“就放第一排吧!”同學便放下書,又離開教室,繼續去抱書。
一共十二門課程,十二摞課本,一趟卻是抱不完的。
“遊戲就到這裡吧……”
暖暖停了遊戲。
隨意走到一摞書前,照著書脊一一數了一下,一一數過,數量正好。數完,就將一摞抱起來,隨意的自南側的小巷走過,書便左右飛出。被她飛快的右手一抹,書就工工整整的,飛到了各人的書桌上。左邊兩本,右邊兩本,走到後面,又從北側的小巷走過。手裡的課本就全部“飛”完。
遂,再抱一摞。
書颼颼的飛。
這一手的舉重若輕,隨意揮灑,卻將她達到“勢”的修行境界,展現的淋漓盡致。第一次的書、第二次的書,飛過之後,都是摞起來,而且還很整齊的。她一邊書,還一邊提醒大家,檢查一下教科書——“大家都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書有沒有殘次、錯誤。哪兒有問題乾淨報上來,咱們去換……”
自己班的書,絕對是第一批:這一點毋庸置疑。
現在,其他的班級都還在打掃衛生呢。
其他的班級,可和初一六班不一樣。初一六班的值日製度,小組制度,早被暖暖撤銷,變成了自動自覺的一種習慣。誰看到哪兒不乾淨,當時就解決了……所以,初一六班的人一來,班裡基本就打掃了一遍。空了一個多月的課桌,也都擦的乾淨,根本就不用等著老師去組織,來什麼“大掃除”——其他班級鬧哄哄的時候,初一六班已經解決了衛生。
現在,其他班級正一窩蜂的打掃衛生,甚至因為值日鬧騰的時候……他們已經先行一步,去抱教科書去了。所以,初一六班的同學挑選的餘地,卻是無比的充足的。卻不會出現現書籍有殘次,卻已經沒有可換的課本,庫房裡剩下的也都是殘次的情況……不得不說,這種“領先一步”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初一的上半、下半學期,他們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現在,翻開新的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