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縱身一躍,身一舒展,復一蜷,在地上一蹲,同時發出一聲觸地的輕想,這一躍卻比“想”的要輕鬆,只是一躍,落下,人便落下……她蹲著,眨眨眼,左右看一下,“呀”的一聲,說道:“在上面看著高,跳下來也不怎麼高啊!”她站起來,便到任紅梅跟前,複道:“喂,我已經下來了,咱們走吧……”
“捨得下來了?”任紅梅嗔一句,“上一次去八達嶺,又不是沒從樹上跳下來過?上次大比武,連樓房都爬了,速降都嘗試了。這才一個不到五米高的樹就怕了?”任紅梅“哼哼”一句,狠狠的鄙視了她一眼。
暖暖道:“那怎麼一樣?那是白天,這是黑夜好不好?”黑夜相較於白天,同樣的高度,自然顯得更加的高一些、更加的深邃一些。蒙上了一層夜色,便會讓人心生懼意!任紅梅道:“藉口、藉口、統統都是藉口……反正這個理由不算。”說著,就拉著暖暖,上了劇組的車。各種的裝置、燈、攝影機、架子等東西,全部收拾了,放上車,有的車拉裝置,有的車拉人,將劇組的工作人員、臨時演員等一票拉走。暖暖、任紅梅二人,則是和導演、化妝幾個人一起,坐著一輛車,走在前面……
夜寂,燈稀,來往的車,只剩下了一些運輸的大車,稀疏的大燈綻放著光束,驚起一聲“嗚”的風聲,便錯過去,如同夜色中的幽靈。
暖暖、任紅梅二人坐在靠中間的一排雙人座上,旁邊就是門。
任紅梅挨著門,暖暖則靠裡。
這一個位置,卻是任紅梅精心挑選的,上車且告訴暖暖:“坐車的時候,第一要素就是要靠門,如果無法靠門,那就一定要選擇靠窗戶的位置,或者方便靠窗的位置。前後左右都可以,但選擇的位置,一定要可以在第一時間擊碎車窗,並且躍出……坐車的時候,不可以睡覺,精神要警覺,注意周圍的環境,注意車內人的一舉一動……特別要注意觀察後視鏡,要不動聲色……”
卻是一些防止意外、提高警惕的“經驗”……而其中的一些訣竅、技巧,更是普通人不知道的,屬於一些專業人士才會學習的。
暖暖知其寶貴,很認真的將之記下來。
這一些“經驗”,在遭遇車禍、遭遇綁架事件、恐怖事件等意外情況的時候,無疑可以發揮出極大的作用——能夠快速的逃離危險;或者能夠第一時間,制服歹徒;能夠預防危險的發生,提前做好準備;能夠……
總之,很有用。
車內,路燈照進來的光,被窗戶隔著,一刷一刷的移動,讓人有些眼暈。暖暖挨著任紅梅,不時的注意車外的環境變化,車內的人,觀察每一個人。甚至,要記錄司機前面的儀表盤的變化,還要記住一共經過了幾輛車,記住黑夜裡很難看清的路牌,記住……總之,她要記住很多、很多的東西——
這,是任紅梅給她的功課。
等到了地方,下車後,任紅梅就會考校她,很隨機的問她一些細節問題。比如在儀表上面,指標走到哪裡,數字轉了多少,車行駛的方向是什麼,車上的誰誰誰在做什麼等等……大概是行駛了半個小時,劇組便回到了大院。
那些群演,除了特技演員外,幾乎都是本村的村民客串,所以到了大院,然後把費用一結,就都走了。
“鄭導,我先走了……”飾演大反派的房東點了一根菸,上了自己的麵包車——拍攝時候,一群群演用的麵包車。然後就開出去,走了。任紅梅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先走了。對了,那個特技小張,時間也不早了,你就跟著劇組在這兒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不遲!”她說完,就取出遙控,開啟了院子裡那輛t字頭的紅色跑車的鎖,帶著暖暖開門、上車,然後麻利的倒車出去。
車退出院子,掉頭上路,一抹紅影一竄,如幽靈一般消失在巷子的盡頭。再一轉就上了公路,朝著市裡開去。
一邊開車,任紅梅就一邊開始問暖暖問題:“第一個問題,司機的右手一共拍了幾次方向盤?”
暖暖沉吟、琢磨,過了一下腦子,試探的說:“六次?”
任紅梅點頭,道:“沒錯,是六次……第二個問題,車路過的第三輛大車的車牌號是多少?”
“不知道……”
這麼刁鑽的問題,誰會知道啊?暖暖很不忿的,看了任紅梅一眼。
任紅梅淡然道:“那輛車是蒙,車上裝的是奶牛,目測大概有20頭左右……”她說完,便遞了一個眼神給暖暖:怎麼樣,服不服?暖暖自然是服的——而且還是一個大寫的“服”,這樣的洞察力、記憶力簡直沒誰了!更厲害的,是和劇組的人離別時,說了一會兒話,都依然記的井然有序!
暖暖問:“怎麼可以記的這麼清楚?”
任紅梅笑,說:“厲害吧?這就是作為一個特種偵察兵所必須具備的,最基礎的素質。”
“特種偵察兵?”
“對啊……特種兵,實際上就是偵察兵的2.0版,需要執行一些高風險、高難度的任務。這其中就包括偵查、滲透、斬首等許多的任務。所以,其洞察力、記憶力必須是最基礎的能力,要不然一個失誤,就會造成整個小隊的失敗。而作為一名特種偵察兵,失敗是不允許的,必須要做到零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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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紅梅的語氣,有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