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義、利”之為一體,而非信、義相悖;義、利擇一,實乃墨學的一大獨創,其理念與佛教三密的“口、心、身”相似,又不同。相似,是“信”之於“口”皆講慎言、不妄語,要心口如一,“心”便是“意”,“義”則是“志”,“意”與“志”之別:
神、魂、魄、意、志——意是浮念,一閃而逝;志則為恆念,奪念而出,恆存恆在。故有其相似,卻本質不同。之於“利”和“身”就更是兩回事了——但卻不妨礙暖暖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相似的體系上。
錄製結束……導演、攝像一干人收拾了裝置,帶著下樓,攝像機等一些裝置,卻都留在了暖暖家的儲物間,反正下一次還要錄製,每次都帶來、拿走太麻煩了。頻繁的顛簸,對裝置的使用壽命也有很大的影像!
攝製組走時,只帶走了錄影、膝上型電腦等方便攜帶的裝置。
進家後,暖暖依然在想……
信、義、利。
這三個字,是經過了墨學的辯證、分析之後,被重新的詮釋、定義的。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信—義—利”的系統,“信”是“義”的外顯,“利”是“義”的結果,三個字除了表意之外,更被賦予了趨於“善”一方的詮釋:言必信,行必果,義即利,信及義……這一個學派,便是要用這一類似宗教修士之修行的系統,規範天下人,理順天下。
興天下之大利。
除天下之大害。
……
心裡琢磨著這些,便是看電視,和人說話也顯得很不用心。小姨、媽媽四個人都是不很在意,只要她能在“想”的同時,依然聽她們說話,並且能夠答話,對周圍的環境保持了足夠的警惕,有所反應,便是可以的!她一直想著、想著……一直想到了五點多鐘,才不再想這個問題——
因為,已經想通了……
所以不想了。
學過了一個影片,任紅梅這女人就將她抱住,開始拷問:“我問你啊,那個玩偶山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下午,拍攝完節目,她終於將暖暖寫的兩個章節看完了。嗯,這兩章很精彩,所以她一直咋麼到現在,才看完。
她說:“看的我身上毛毛的……”
活生生的人進入了玩偶的世界,變成了玩偶山莊的一部分——這樣的場景怎麼能夠不讓人渾身發麻呢?
太恐怖了。
“你猜……”
暖暖“哼哼”一聲,可愛的像是一隻小豬崽兒。這種劇透的事怎麼能幹?“你不說?”任紅梅語氣不善,暖暖心兀的一跳,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她就被任紅梅掀翻在沙發上,對著癢癢肉就是一陣撓……
“你說還是不說?”
“不說……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饒命啊!”人兒被撓的止不住笑,她扭動著身體,用力的想要夾緊胳膊,將自己的癢癢肉藏起來,卻總抵不過任紅梅那雙手——那雙手就像是蛇一樣。
表面光滑,內裡充滿勁道,稍微一接觸,就能迫開她的防禦。
“……”
她笑,笑的都沒了力氣。
只剩下無聲的笑。
張大嘴、喘息——像是一條不小心離開了水,落在岸上的魚。她感覺,自己和脫水了的魚是一樣一樣的,只剩下了拼命喘息、喘息,卻有一種即將要死掉的感覺……她心裡就一個念頭,“這女人你再不停手,人家就要死掉了……”
任紅梅停手,讓她喘口氣,恢復點兒力氣,問:“說不說?”
暖暖很烈士的,扭頭,“哼”一聲,不說話。
任紅梅笑:“不反對,有門兒啊。”
“白日做夢……”
“好啊……”
任紅梅可不是吃素的——這女人葷素不忌,吃嘛嘛香!雙手靈活的,如蛇一般,又在暖暖的身上撓了一輪,一邊癢癢人,還一邊嘲諷:“暖暖你要是能堅持半小時不笑,我今天就放過你……”
暖暖欲哭無淚,心說:“你還是弄死我好了……”
幸好……才撓了幾下,小姨就叫人吃飯了。任紅梅說了一句“放過你了”,將暖暖拋開,就去餐廳。暖暖也手軟、腳軟、全身軟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去廚房。腳下的鞋子踩在地上,就如踩棉花一樣。
任紅梅這女人,絕對是害人不淺。
紅著臉、喘著氣,軟進餐廳……
“看都把我家閨女欺負成什麼樣兒了?”蘇倚拉過暖暖,滿是心疼。扯了一塊溼紙巾給暖暖擦擦臉,沒好氣的瞪了任紅梅一眼。
任紅梅吐舌頭……
遂——
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