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則在動、思也在動……小姨、媽媽二人,對“拔槍術”的示範、講解,自己一次、一次練習的細節、心思,以及適才,那堪稱“匪夷所思”的一次拔槍,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多少次。
……
她似乎明白、似乎迷茫,那一種感覺,似恍惚般,卻又有些熟悉――是了,熟悉。就像是剛才,拔出槍的那一下!
她心一動!
身動!
目光落在靶上,她不感覺自己的動作,但身體便很自然的動作。
槍劃過一道玄妙的軌跡,“砰”的一聲響。
她扣下扳機。
“砰!”
她瞄準的靶一顫,子彈未中靶心,卻也落在了靶上。
靶上是一個圓洞。
暖暖卻被這一聲“砰”一激,清醒過來,怔怔的看自己的手,看自己手裡的槍:她竟然扣下扳機、開槍了!這一過程,竟是自然而然的,沒有思考、猶豫……愣了一小會,她才反應過來。
“是……我的目光,盯著靶的那一刻,就已經開槍了?”
這個“答案”似乎匪夷所思――因為拔槍、瞄準、開槍這一順序,竟然是顛倒的,開槍在前,然後才是拔槍、瞄準。這,就像是本屬於“未來”的事件,卻成為了“過去”,而“過去”卻是“現在”。
可,這卻似乎是正確的“答案”――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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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一句,便忍不住,去看小姨、媽媽。
“沒錯……”小姨頜首,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欣慰,肯定道:“當你,看向靶的那一刻,你就已經開槍了。這,就是‘拔槍術’的精髓,也是‘拔刀術’的精髓……這一精髓,是一種禪意,可神而明之,卻不能苦練而得!”
蘇倚道:“速度、動作、技巧――這些東西,都可以透過苦練得到。但唯獨其中的神意,卻只能去悟、去想,想不明白、悟不通,便永遠不能明白。而明白了這些,於你所益的,又何止槍之一道?”
蘇婉道:“寶貝兒,小姨宣佈――拔槍術,你學會了。”
“哦,耶――”
暖暖高興的蹦,大叫了一聲“耶――”,小姨卻話音一轉:“不過……”
暖暖聽的心中一緊,雙手捂住屁股,問:“不過什麼?”
小姨看她,好笑道:“還要繼續練習――神意、禪意是領悟了,可基本功,還是要練的。而且,槍要適應一下,必須要槍槍靶心,才算‘拔槍術’合格……”一通話,唬的暖暖愁眉苦臉,然後,便又是一個“不過”。
“不過……”
暖暖瞪小姨:“還有幾個不過?一次性說完好不好,聽著人心肝兒撲通撲通的。”
蘇婉道:“第一個‘不過’,可以先休息一下;”蘇婉說了第一個“不過”,就豎起一根手指,然後又豎起一根手指:“第二個‘不過’,休息完了,還要繼續練習‘拔槍術’,規矩還是這個……”
小姨很惡意的,甩了一下手裡的樹枝。
“你欺負人!”
暖暖的嘴巴,撅的老高。
蘇婉一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暖暖的嘴唇,將上唇和下唇捏在一起,搖一下,笑話道:“小嘴撅的,都能掛醬油瓶了。來,和小姨、媽媽說一說,剛剛是怎麼領悟的那一種禪意的?”
“禪意?”
“就是剛才,你施展‘拔槍術’的那種感覺……”蘇婉用了一種對暖暖來說,最為直觀、形象的說法――這比用什麼“似空非空”“心無一物”“有意無意”“心如流水”“心靜止念”之類的形容,都容易讓暖暖明白:
什麼,是“禪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