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飯莊裡,孫維梁作為組織者,早早就候在那裡,等著貴賓來到。孫平、孫樂、孫大等人都在場,幫著維持秩序。
胡善正帶著胡小妹,是頭一個來到的。本來他們是沒份參與的,但不知他們怎麼討好的折御卿,竟然讓折御卿答應下來。
看胡善正一臉的小人得志樣,孫維梁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好在現在他與胡善正是“友軍”,胡善正得志,對他來說起碼也是好訊息。
第二個來到的便是孫維均。孫維梁雖然是組織者,但能夠代表孫家出場的,自然是非孫維均莫屬。
牽涉到鐵礦這樣的大生意,就算孫維梁有心代表孫家出面,崔氏也一定不會讓。
孫維梁與孫維均閒聊了幾句,便把後者讓了進去,讓他在裡面等待。孫維梁還要留在外面,繼續迎接貴賓。
陸續的,齊家、王家、萬家、周家等掌櫃的都陸續來到,最後才是折御卿帶著折維正和折惟昌,姍姍來遲。
孫維梁忙前忙後,招呼著大家進入主廳,分主次坐定,然後吩咐飯莊,茶點水果的先上,等他們談完公事,再上正席。
孫維梁作為組織者,自然坐在組織者的位置上。孫維梁客氣的請示了折御卿,得到折御卿的點頭授權,這才清清嗓子,說道:“今天大家聚在這裡,目的很明確,就是討論鐵礦私營。張正剛作為我的助手,此前都與大家有過接觸,詳細的情況,大家也都在張正剛處瞭解的不少。
但是,瞭解歸瞭解,畢竟是新生事物,而且與朝廷鹽鐵專營的政策相悖,不要說大家心中有顧慮,就是我,心裡也是在打鼓,不知此事最終是否能成。
但是,請大家放心,我們工礦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我們有信心,最終將這件大事辦成,辦好。
我相信,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以後的第二次,第三次就會順暢很多。今天我們的聚會,將來畢竟會在地方史志,甚至青史留名,萬古流傳!”
“我們沒那麼高尚,什麼萬古流芳,我們不稀罕,我們只關心如何穩穩當當的賺錢,而且是賺大錢。”方守賢不耐煩的接過話茬說道,“你先跟我們說說,朝廷方面若是追究下來,怎麼辦?”
孫維梁看著折御卿,笑道:“看來需要咱們折帥站出來說兩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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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御卿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府州財政自給自足,不會伸手向朝廷要一文錢。既然如此,我們府州想辦法增加收入,朝廷也不會管的太寬。就算萬一,朝廷真個派人下來過問這事。我想,憑咱們孫大人的手段,能夠讓朝廷挑不出半個不字來,我說的對不對啊?”
最後一問當然是衝著孫維梁去的。
孫維梁笑道:“這是當然的。鐵礦雖然是私營了,但不代表官府就對鐵礦的生產不管不問了。不但不是,而且是恰恰相反,鐵礦私營後,官府對鐵礦生產的管控,只會更加加強。以前鐵礦管生產的也是朝廷官員,都是同僚,管起來自然束手束腳。但私營後,鐵礦的管理者都是私人的,都是平頭老百姓。官府管起老百姓來是個什麼力度,大家都知道。
朝廷真要派人下來查,那我們工礦曹就拿出每次的檢查檔案讓他們查,再把我們的規章制度拿出來讓他們看。這樣一來,至少在我的層面,絕不會出什麼問題,不會讓朝廷抓住不放。其他的,就看折帥如何與朝廷交涉,就看大家的鐵礦私營效果如何了。
折帥與朝廷的交涉,咱們大可放心,朝廷都能放心大膽的把整個府州交給折氏,還會計較幾個鐵礦?
倒是咱們自己,如果私營以後,鐵礦生產反倒不如公營,再經常出生產事故,造成工人死傷慘重。那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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