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惶恐的低下頭,不敢與折御卿對視,賈旭吉卻站出來,說道:“我們這麼做,就是針對孫維梁。因為孫維梁本就不應該入仕,更不應該負責工礦曹。要是讓朝廷知道折帥隨意提拔私人,置朝廷規章於不顧,折帥會有大麻煩的。”
“我有大麻煩,你們就如此上躥下跳的要糾正我的錯誤?”折御卿冷笑道,“要我說,你們的忠心,還沒到這種地步。你們如此上躥下跳,是孫維梁動了你們的利益,他跟你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朝廷?不要以為你們是朝廷派來的,拿著朝廷的俸祿,就認定你們是朝廷的人,朝廷會站在你們這邊。
我能坐鎮府州,能當上這個永安軍節度使,就證明我與朝廷的關係,比你們要近的多!
你們揹著我抱團結黨,我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你們去。你們揹著我擴大各自勢力,跑馬圈地,我也只當沒看見。但你們要是妨礙府州軍務,耽誤前線大事,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們不過要求折帥不要啟用一個孫維梁,怎麼就妨礙府州軍務了?”賈旭吉不服氣的問道。
“我們府州備戰,當前最大的困難是什麼?”折御卿問道。
“當然是庫用不足了。”賈旭吉不假思索的說道。
“孫維梁可以在十天內,為我籌到十五萬貫的銀錢用來備戰,你們誰能?如果你們誰能站出來給我打這個包票,我立馬攆了孫維梁去。”
“他?就憑他們孫家,這樣的話你也信?”賈旭吉不可思議的喊了出來。
“憑孫家當然不行,但憑孫維梁就可以。”折御卿說道,“孫維梁已經把他如何弄到錢的手段告訴我了,我認為可行,並準備全力支援。”
“十天時間?”賈旭吉愣了一會,出口確認道。
“不錯!”
“好,”賈旭吉一拍手,“如果孫維梁真能十天內弄到十五萬貫,我們甘拜下風,從此再無二話。”
“走吧。”折御卿冷冷說道。
……
“大人,你就這麼放過那個孫維梁?”身邊管家不甘心的問道。
賈旭吉的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如果孫維梁真有這個本事,我們就該上報朝廷,府州廟太小了,應該給他更大的舞臺去發揮。”
“可是,這樣一來,那個孫維梁不是更難制約了嗎?”管家提醒道。
“那又怎樣?”賈旭吉說道,“只要他能為朝廷所用,我跟他就是同僚,說不定還能化敵為友呢。”
“可是那位……”
“沒有什麼可是。我是答應幫他忙,但不能影響朝廷的正事。如今朝廷大敵當前,如果孫維梁是個人才,我當然要替朝廷薦才。妒賢嫉能的事,不是我能做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