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王夫人不如在此等候阮某,待阮某將白鹿角帶回再從長計議?”阮飛塵打著小九九,那白鹿角無論如何不能落入王雲玉手中。
這白鹿角使用法子只有歷代族長熟知,那就意味著上一代族長也是一個入口,王雲玉這條路是個死衚衕,那不如尋訪一下上一任族長...
只是這上一任族長似乎離開了千年谷...並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不知現在是死是活。
阮飛塵自藏書閣中查詢到了很多訊息,王雲玉大概也沒料到自己送於阮飛塵用來置備盜取白鹿角裝備的令牌,竟被他用來窺探白鹿族的藏書閣。
如此一來阮飛塵心裡多少安定些,也並非毫無勝算。
“我讓秀兒隨阮公子一同前去吧?”王雲玉雖是在詢問阮飛塵的意見,卻是不容否定的語氣。
“秀兒?”阮飛塵雙眉一皺,這是要監視自己嗎,但是一個丫鬟能做什麼?
阮飛塵想了想,此刻王雲玉不可能再做讓步,讓那秀兒跟隨自己也並非不可,到地點再將她甩掉。
阮飛塵頷首表示默許,王雲玉便自腰間荷包中取出一個銅色鈴鐺,重搖三下,發出的並非叮鈴清脆聲,反而是嗡嗡悶響,邪詭異常。
不一時,便傳來連續的腳步聲。
“族長。”秀兒看起來倒不像是個弱女子,精神極佳,只不過...說不上來的森寒。
玉潤光滑的肌膚如凝脂,臉雖白嫩,卻...有如死人一般生冷,沒有活人該有的柔和氣息。
阮飛塵心頭一跳...白鹿族的女人實在是令人畏而生寒
“阮公子?”秀兒與王雲玉低聲耳語一番後便轉向阮飛塵,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將人看透,阮飛塵生出有如她目光下衣不蔽體,甚至皮肉被扒開,露出骨髓的懼意。
秀兒詭異一笑:“我們出發吧。”
王雲玉意味深長坐在桌旁笑道:“希望阮公子不要以卵擊石。”
阮飛塵邁出的步子只是略一頓滯,便毫不猶豫邁開。
“阮公子武功高強,秀兒就不賣弄拙藝了。”兩人一前一後施展輕功,速度竟不相上下,秀兒更是大氣不喘。
這女人比胡珂怕是還要更勝一籌。
兩人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那棵樹下。
日上三竿,今日卻不見濃烈日光,層層厚雲遮天蔽日,一時間竟有些陰霾。
阮飛塵蹲下身子檢視那土壤,登時間面色大變。
是新被人翻過的,自己走之前,在埋白鹿角的泥土上加了些地面上層的土灰,但現在這最上層土壤分明是該位於下層的黃色泥土...
“秀兒姑娘,你們是在拿阮某開涮嗎,既然已經拿走白鹿角了,何必多此一舉在我面前做戲?”阮飛塵沉聲質問。
秀兒聞言本欲反駁,但隨即反應過來那白鹿角不翼而飛,在阮飛塵面上鷹似的掃視一圈,見他確實沒有撒謊:“阮公子,你當真是埋在此處?”隨即也蹲下檢視。
秀兒摸了一把土壤,放在唇鼻之間,不知是問道什麼氣味,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這土壤...是千年谷谷外的...”
“總之,先看看那盜取之人是否留下痕跡,也好追上去,”阮飛塵繞著此槐樹細細檢視,除卻自己的腳印便是秀兒的腳印。
怎麼可能連痕跡都未留下,那豈不是吊在半空中取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