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那些道士前來騷擾的日子了。
元瀟將我打發出谷,連著飛火一併被遣散。
小風古怪的緊,獨自離開,不知去了何處。
要過段日子才能回谷,雖然我多次請求與元瀟並肩作戰,他只是不準,大概是嫌我礙事吧,我雖與他一道修行,修為相差甚遠。
煙花柳巷是個什麼地方,無趣的緊的地方?
飛火將我帶去玉牌樓,說是現今四周國除卻百花園,便是玉牌樓最受歡迎。
因為元瀟的緣故,連帶這個國家的一切都令我生厭。明明我也是四周國人...
“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世賢。
總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
小曲兒清唱,紅衣妙人兒窈窕身姿蓮步趨至我面前,飛火一手攬著一個小丫頭,調笑著我:“阿遠,看這個丫頭面相怎麼樣,我精心挑的,來,接著唱方才那小曲兒。”
綠衣丫頭笑吟吟掩嘴偷笑,覷了我一眼,我把玩著酒杯,醉氣熏熏,腦子裡只有遠在失魂谷的“玉樹”。連帶著看飛火的眼神都變得迷離。
她一個女人家為何來這種地方?...
“你走吧,這位爺不喜歡你。”飛火冷冷的遣開綠衣丫頭,屋中只餘我二人,她冰涼的手咻地貼在我臉上,輕撫著,令我毛骨悚然。
“你怕我?”飛火察覺到我的僵硬,“亦或是覺得我惡心?”
誘惑至極的香風吹到我耳邊,她涼絲絲的語氣澆滅我體內燃燒的烈火。
“你怎麼對女人一點都不敏感?”飛火開始撩撥我的神經,兩條玉腿蛇一般蕩在紅衣外。
看不清,眼中出現重影,對女人不敏感?並非吧...起碼我現在被撩撥的張弓搭箭欲射飛鴻。
“阿遠,你想不想要呀?~~~”飛火媚眼如絲,貼近我的面龐,一隻玉手毫無徵兆地抓住我的命根。
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一把將飛火推開,我步履漂浮地開啟窗戶吹涼風。
“阿遠,你在猶豫什麼?”飛火面色一變,不服輸地自我背後環住我,像藤蔓纏繞在樹幹上似的。
“飛火,我們是朋友...”我的腦中又一次浮現那張讓我擔憂的臉,他現在怎麼樣了?
抽出手將飛火從我身上剝離開。
“阿遠,你明明對我有感覺,為何不肯?你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是身邊人,對不對?!”飛火連著逼問,踮起腳尖,張揚的紅唇啃噬著我,唇齒間殘留著瓊漿玉液。
“飛火,別太過分。”我像躲著瘟神,再次推開她。但是她那句話讓我心驚...是我暴露了什麼麼?
“我喜歡的人,開什麼玩笑,排到八輩子以後吧。”打著哈哈,我推開廂房的門,換了一間屋子,不能再給她機會點火。
如若我沒有遇到元瀟,也許會向飛火的攻勢投降吧?她那麼撩人...我嗅了嗅指尖殘留的香氣,那是飛火身上特有的味道。帶著疲憊入睡。
玉牌樓的大掌櫃有趣的緊,我與飛火一連幾日住在玉牌樓雅間。不斷有姑娘送上門,情急之下我便拐去門口那櫃臺後。
早在剛進入玉牌樓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掌櫃。
是個媚骨天成的女子,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笑顏如花,讓人移不開目光。
“掌櫃,煩請告知樓中的姑娘們,在下不需要服務,請...各位姑娘們容在下清淨清淨...”說著說著身後圍起一堵肉牆,那些個前日吃閉門羹的青樓女子們像餓狼似的幽怨又貪婪地看著我。
那掌櫃噗嗤一笑:“瞧你們把這位公子嚇得!真沒出息,你看人家頭牌,從來不主動貼上去!”說著站起身,玉手將那些姑娘指了一遍。
“關飛飛,你那是不知男人的好處...”前日那綠衣丫頭湊上前,手肘有意無意碰著我。
雖說我平日裡也喜歡與飛火調笑,但是真到這種地方,實在沒有興趣。
“公子,你好生歇著去吧,這些個丫頭下次不會‘登門拜訪’了”掌櫃走出櫃臺將我護在身後,遠遠對著老鴇喊道:“玉媽媽,快把你的姑娘們領走,全聚在我櫃臺處多擋光呀!”這說話的口氣讓我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