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侍大人,敢問那羌族落難究竟是何原因?”阮飛塵向身邊藍袍女子問道。
“據說,四周國皇帝想要收複羌族,羌族不從,狗皇帝暗中派人賄賂羌族軍事首領,送上金銀珠寶。那軍事首領收下贓物,第二日便死在氈包中,毒發身亡。”藍袍女人垂頭試圖掩蓋眼中的仇恨與悲切,卻被我盡數看在眼中。
藍袍女子咬牙切齒:“後來接觸過那軍事首領的羌族人,接二連三死亡,不知那毒物如何擴散開來,僅兩日之間,上下兩千口人,全數盡滅。”
“如此狠毒。”阮飛塵略一皺眉。
我打了個寒噤,兩千口人,人命如草芥啊...我的對手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而我手無縛雞之力。
我略有擔憂的看著阮飛塵,依舊氣定神閑,真不知他哪兒來的自信。
“不知神醫如何稱呼”六旬老漢慈祥的面帶微笑。
“在下阮飛塵。”阮飛塵走上前,回首笑道:“還望右侍大人幫忙準備紙筆。”
那藍袍女人叫來侍女,吩咐了一聲。
“不知神醫還有何需求?”藍袍女人似乎不想離開
“哦,在下有個習慣,替人看病時,喜靜”言外之意你們可以出去了。
那藍袍女子微眯雙眼,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似是想提醒阮飛塵謹言慎行。轉身離開氈包。
我摸著下巴,這藍袍女人心裡有鬼。
阮飛塵也不理會,坐於那族長身旁把脈。老漢露出幹枯的手腕,活像一副骨架。
“嘖嘖嘖”阮飛塵先是“嗯?”的一聲,又是“嘶...”的一聲,繼而“唉”的一聲。
我瞧著他裝模作樣不禁笑出聲。你這麼嚇唬人家,當心他年紀大承受不起。
那老漢被阮飛塵的一驚一乍嚇得夠嗆,“神醫,還有救嗎?”
“嗯...”阮飛塵晃晃腦袋,似點又似未點,末了,疑道:“族長這病害了多久?”
“不久,一月前害上的。”那族長憂心忡忡:“有救嗎?”兩只昏黃的眼珠子直勾勾看著阮飛塵。
“有救。”阮飛塵篤定道。
“好!不愧是神醫,想要什麼,盡管提出!”老漢大喜,
“待我寫下這藥方,你命人去四周國抓藥便是,草原沒有這些藥。”阮飛塵一邊說一邊寫。
“這好辦。”老漢喜不自禁,萎靡之色瞬間消失。
“在下只有一個請求。”阮飛塵起身正色道
“神醫請說。”老漢問道
“不知族長對這白鹿族有何瞭解?”阮飛塵試探問道。
“哦?神醫想要前往白鹿族”老漢呵呵笑道“神醫還是放棄罷,不知多少人為此喪命。我早年想要一探究竟,最終卻也未能進入。且白鹿族仇視四周國國人,神醫雖與狗皇帝有仇,但究竟是四周國人。”老漢勸道。
“無礙,免不了一死,折命在白鹿族手上也算不得冤屈,不知族長可知那白鹿族所在地?”阮飛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