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周,往寧宮。
“皇上,來呀!”龍床上,鮫綃下,冰肌玉骨,媚態叢生。
身著明黃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半跪在床邊,一把扯掉女子身上衣物。那女子識趣的為他寬衣解帶。
床幔下春光乍洩。
正欲翻雲覆雨,黃袍男子卻停了下來,面色不悅。
“皇上?”女子迷濛著雙眼,不解道。
“滾出去!”黃袍男子抓起女子玉臂,毫不留情將她甩出龍床,“砰”的一聲悶響。
“皇上!”女子驚恐望著眼前性情突變的男子,抓起衣物擋在胸前,顧不得早春返寒,跪倒在地上。
“皇,皇上恕罪!”
她又何罪之有?奈何眼前正是那四周國君主,君要妾死,妾不得不死啊。
“出去!”黃袍男子雙手不可察覺的有些顫抖,胸骨下傳來久違的灼燒感。
“是,皇上!”那半果uo)女子哪裡還敢停留,手忙腳亂穿好衣物,小跑離去。
宮內空無一人,侍女太監門外守候,見昨日得寵的玉妃娘娘,今日竟失魂落魄,狼狽不堪自往寧宮大門小跑而出,不禁心下了然。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一個這般被趕出往寧宮的娘娘。他們的皇上,力不從心了...
往寧宮宮內桑樹上半臥一黑衣男子,劍眉星目,下頜有個清淺美人窩,風流倜儻。此刻正目不轉睛望著宮內那黃袍中年男子,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
“飛塵。”黃袍男子眉頭緊鎖,坐在屋內軟塌上。
黑衣男子聞聲騰空而起,輕巧落於地面,疾步走向黃袍男子面前,單膝跪地。
“皇上。”那喚作飛塵的男子垂首道。
“嗯,聽說玉牌樓那小丫頭,有所行動?”眼前的黃袍男子端坐在軟塌上,沉聲問道,依舊睥睨天下,唯我獨尊。
“是,皇上。”阮飛塵在這男人面前一向寡言少語。
“嗯,盯住她,拿到朕要的東西。”黃袍男子拇指摩挲著扳指,掃視一眼黑衣男子,“你去吧。”
“臣,遵命”阮飛塵低頭退出金漆雕花木門,兩足輕點,淩空躍起,消失不見。
黃袍男子怔怔的看著那抹消失的身影,手指按在太陽xue,不經意間觸及眼角三道深紋,不可控制的一抖。
歲月不饒人,悲從心來,逞強般“嚯”的起身,抖擻精神。十幾年了,十幾年前朕讓你家破人亡,十幾年後朕也一樣能讓你痛不欲生。
“來人!”依舊威風凜凜,不容置疑,“去金龍殿!”
眾太監侍女簇擁之下,往寧宮外,那道孤寂明黃色身影漸行漸遠,已無往日風采。
柳江河上,朱漆木船晃晃悠悠,
“慢點兒吃,慢點兒吃,多吃點”蔣榮華嘿嘿直笑,關小池一陣惡寒,簡直有種“喂豬”的感覺,頓時就沒了胃口。
關小池咳嗽一聲,拿手絹擦擦嘴,清清喉嚨:“蔣大公子船上都是佳餚呀。”
“嗯?姑娘還以後想吃,蔣某還讓人做”蔣榮華湊著一張臉,笑嘻嘻道。
關小池往後縮了一下脖子,扯開話題“蔣公子,這到夏城還要多久啊?”
“嗯....半日路程,黃昏時刻就到。”蔣榮華想想道。
“唉,要那麼久。”關小池暗嘆一聲,真是如履薄冰。
“姑娘有急事?”蔣榮華見關小池皺著眉頭:“你放心,遲到了有我呢”
“誒喲,公子,哪兒能?”關小池抽口氣,掂起袖子故作嬌妗“連日趕路我有些疲乏,想小憩片刻。”
關小池淚眼汪汪的看著蔣榮華,“公子能借我床榻一用嗎,公子在這裡,我睡不安穩”
蔣榮華這時候只要能哄美人開心,叫他跳河都願意,“好好好,我這就出去,姑娘有何需求盡管吩咐。”蔣榮華合上艙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