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朝廷調遣官兵捕盜,可以報知,如何進兵,好做準備。可令二童弟兄帶領十數個火伴那裡開店。”
都分撥已定,筵席了三日。
梁山泊自此無事,每日只是操練人馬,教演武藝。水寨裡頭領都教習駕船赴水,船上殺敵。
安千諾仍是拎槍試劍。
忽一日,宋江與晁蓋,吳學究並眾人閑話道:“我等弟兄眾位今日共聚大義,只有公孫一清不見回還。我想他回薊江探母,參師,期約百日便回;今經日久,不知資訊,莫非昧信不來?可煩戴宗兄弟與我去走一遭,探聽他虛實下落,如何不來。”
戴宗願往。
宋江大喜,說道:“只有賢弟去得快,旬日便知資訊。”
當日戴宗別了眾人;次早,打扮做承局,離了梁山泊,取路望薊州來。
安千諾笑笑,又皺了眉。
她心思複雜無比。
楊林…
戴宗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作起“神行法”來,於路些素茶素食。
在路行了三日,來到沂水縣界,只聞人說道:“前日走了黑旋風,傷了好些人,連累了都頭李雲,不知去向,至今無獲處。”
戴宗聽了冷笑。
當日正行之次,只見遠遠地轉過一個來,手裡提著一根渾鐵筆管。
那人看見戴宗走得快,便立住了腳,叫一聲“神行太保。”
戴宗聽得,回過臉來定眼看時,見山坡下小徑邊立著一個大漢。
戴宗連忙回轉身來,問道:“壯士,素不曾拜識,如何呼喚賤名?”
那漢慌忙答道:“足下果是神行太保?”
撇了,便拜倒在地。
戴宗連忙扶住,答禮,問道:“足下高姓大名?”
那漢道:“小弟楊林,因多在綠林叢中安身,江湖上都叫小弟做錦豹子楊林。”
“數月之前,路上酒肆裡遇見公孫勝先生,同在店中酒相會,備說梁山泊晁,宋二公招賢納士,如此義氣,寫下一封書,教小弟自來投大寨入夥,只是不敢輕易擅進。”
“公孫先生又說:‘李家道口舊有朱貴開酒店在彼,招引上山入夥的人。山寨中亦有一個招賢飛報頭領,喚做神行太保戴院長,日行八百裡路。’今見兄長行步非常,因此喚一聲看,不想果是仁兄。正是天幸,無心得遇!”
戴宗道:“在下特為公孫勝先生回薊州去,杳無音信,今奉晁,宋二公將令,差遣來薊州探聽訊息,尋取公孫勝還寨;不期卻遇足下。”
楊林道:“小弟雖是彰德府人,這薊州管下地方州郡都走遍了;倘若不棄,就隨帶兄長同去走一遭。”
戴宗道:“若得足下作伴,實是萬幸。尋得公孫先生見了,一同回梁山泊未遲。”
楊林見說了,大喜,就邀住戴宗,結拜為兄。
戴宗收了甲馬,兩個緩緩而行,到晚就投村店歇了。
楊林置酒請戴宗。
戴宗道:“我使‘神行法’,不敢食葷。”
兩個只買些素饌相待。
過了一夜,次日早起,打火了早飯,收拾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