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杉開始不認輸,那是因為他想找翻盤的機會,可是自己身子根本動不了分毫,後來他也打算認輸,可是臺下那麼多弟子看著自己,而且比試之前自己還不氣勢昂揚,所以才一直拉不下面子。
章雨看出了白杉的猶豫,知道剛才的話已經觸動了白杉,但他覺得還是缺把火候,所以,他再次舉起注滿法力的右手說:“這一耳光下去可能不會要命,但是打掉你七八顆牙齒還是不成問題的。”
白杉一聽,眼睛一愣的咬了咬牙說:“我輸了。”
“什麼?”章雨假裝沒聽見的問了一聲。
“我輸了。”白杉低著頭,加大了幾分聲音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死也不打算認輸呢,那......白師弟承讓了。”章雨帶著一絲得意和諷刺的口氣說道。
白杉低頭沉默了起來,心裡卻對章雨狠的咬牙切齒,因為今天的這一場比試,章雨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羞辱。
輸了就是輸了,不管你認不認輸,你都已經輸了,章雨雖然是有意借這一招羞辱白杉,可白杉如果能早早認輸,也不至於被對方羞辱這麼長時間,這叫愣。
主持人也早就看出白杉輸了,可他也沒有及時制止章雨之後的行為,這並不是因為主持人顧及無風大長老在場,而是想借此機會讓白杉快速成熟起來,這也是演武目的之一。
可是,白杉並沒有理解這些,他沒有反省自己的問題,而是想著以後要怎樣報複章雨。
很快,主持人就走上了臺,說:“這場比試刑法堂章雨勝,下一場刑法堂梁坤對法器堂李牧然。”
第二場演武對決很快開始,和之前一樣,他們的比試也很精彩,擂臺上刀光劍影,術法橫飛,把臺下的觀眾看的熱血沸騰,嗷叫不止。
比試一場接一場,葉天不知不覺就看了七八場比試。
這時,主持人再次上到擂臺,說:“下一場法器堂寒蒼對丹草堂趙正。”
“葉師弟,輪到趙正出場了。”覃峰有些激動的說到,畢竟趙正是聚仁峰的人,如果趙正是贏上一場就算是為聚仁峰爭光了。
“嗯。”葉天應了一聲,心中對這場比試也有了些許期待。
剛開始,寒蒼和趙正鬥的是旗鼓相當,畢竟彼此都是築基初期,修為上沒有什麼差距,可是那寒蒼卻留了一手,他是法器堂的弟子,最不缺的就是法器,他自己雖然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可是卻能借用一些剛剛鍛造出來的法器。
就在一直平平的比試中,他手上突然多了一個錘子,看其光澤就知道不是一件凡品,那是一件中品寶器,名為撼天錘,錘子底部有銀絲擺動,銀絲上掛著一些破碎的水晶片,那些水晶片在寒蒼法力的推動下生出刺眼的光芒。
趙正一下來不及提防,被那刺眼的光芒照的睜不開雙眼,也就在這時,那原本只有西瓜大小的錘子突然變大了五倍,在寒蒼法力的催動之下,照著趙正的小腹就飛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傳來,趙正的身子也在這一錘之下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在擂臺的陣法上,那陣法都被撼動了一下。
“趙正......”覃峰驚呼。
葉天更是擔心的向前邁出了一步,眼神中充滿了憂色。
“無恥,居然用中品寶器。”臺下一名丹草堂的弟子頓時不服的說道。
“無恥?隔壁結丹境師兄師姐們比試,你們丹草堂的師兄師姐還使用‘烈陽丹’增功強體,難道你們不無恥?”法器堂的一名弟子反駁開了,令剛才說話的人頓時語塞。
“就是,一直以來比試都是各憑本事,要是害怕,上臺就直接認輸啊,要不就別參加啊,真是笑話。”又有一個法器堂的弟子開口。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沒必要出手這麼重,都是一個宗門的弟子,輸贏是小,我們重在參與,何苦將人傷成這樣?”一位禮部堂的弟子見趙正嘴裡噴血,人也幾乎昏厥,所以說了一句公道話。
法器堂的幾名弟子聽了之後,覺得自己的師兄確實有些過了,一直以來,大家都是點到為止,最多受點小傷,像這樣重傷同門的事情,還是很少發生。
可是,他們依舊維護法器堂的寒蒼師兄,他們說:“比試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我們寒蒼師兄用的是中品寶器,而且那撼天錘又是剛剛煉製出來的法器,有些不能得心應手也很正常。”
其實,這只是狡辯,法器倚仗的是法力,剛才寒蒼明顯用來十層法力催動撼天錘,才會將趙正傷成這樣。
此時,主持人正在為趙正檢查傷勢,並且為趙正服用了一枚下品覺神丹,一些人看到主持人為趙正服用覺神丹,都暗暗有些羨慕起趙正來,甚至幻想受傷的是自己就好了。
之前,主持人本來想出手相救,可是有陣法隔著,就算以他結丹大圓滿的修為也無法隔著大陣救人,現在見趙正傷成這樣,心中不免對寒蒼生出了一些不滿。
可如今人已傷了,演武卻還要繼續進行,所以他沒有多說,而是讓人把趙正抬了下去,安排到演武場養息殿繼續療傷。
葉天和覃峰見趙正被抬下來,急忙也跟了過去,沒有再繼續觀看這裡的比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