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良對我漏出了勝利的喜悅,看到他這樣笑,我知道結果是常青完勝。
他把媛媛重新放回了椅子上,歡呼雀躍的過去接應常青。
我卻不敢回頭,拿出溼巾照顧媛媛,幫她擦去臉上的髒東西。
這本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媛媛忽然醒了,二話不說的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隨手塞了個什麼進了我的嘴裡,那雙眼睛露出了惡毒報復之後的爽快。
常青和單良及時制住了媛媛,媛媛就像是心事以了再沒牽掛的樣子,就那麼邪笑著,然後慢慢的昏了過去。單良看著媛媛,而常青則趕緊檢查我。我連連搖頭,推開他來到一邊摳著喉嚨想要把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所有的發生都太突然了,措不及防,我甚至連自己吞了什麼都不清楚。但媛媛醒來時那惡毒的眼神令我後怕不已,我能猜到不是好東西。可惜不管我怎麼幹嘔,都無濟於事。
常青緊張的扶起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吐不出來就算了,我們可以另想辦法啊?”
我很不安的把手放在心口,滿腦子都是恐懼,只想知道媛媛給我吃的是什麼。甚至連常青是蛇的這件事情我都不在意了。
單良認真的檢查了媛媛之後,怕媛媛是中了邪,就在她的腦門上貼了張符紙。
回去的路上我魂不守舍得坐在副駕駛上,不管常青怎麼安慰我,我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滿腦子都在擔心那顆藥的作用,是對我自己,還是對孩子,又或者是利用我針對常青?如果是我我倒不怎麼在意,可是孩子不行,別人沒有權利拿掉他們。還有常青,也不可以!
手放在胸口只覺得噁心,但並不是孕吐的那種受心理影響的感覺。
回到家,媛媛被單良安排去了我的房間,而我則被常青帶到了客廳,他把這我的脈搏很認真的檢查。
單良安置好媛媛之後走出來,也歪著頭觀察著我的變化,說:“眼神清澈並不渾濁,看起來並沒有邪意。身體有什麼不對?”
他實在看不出什麼,就望向常青詢問。
診了半天也一無所獲,常青不解的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不對的跡象,孩子也並沒有任何的不穩,看來不像是對身體有什麼傷害的地方。”
然後把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頭髮,安慰我說:“先別多心,目前來看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你先冷靜點,這兩天我就在家裡陪著你哪也不去好不好?”
懸著的心稍稍的放鬆了些,鬆了口氣,勉強的點了點頭。
常青看出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開,依舊很緊張的樣子,拉著我的手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因為雄黃粉麼?”
我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
常青和單良相對而視,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困惑,常青坐在了茶几上,拉著我的手好奇的看著我問:“這是何故?不是因為雄黃粉那是因為什麼?我覺得我一直都掩飾的很好啊!”
說著狐疑的看向單良,單良看了眼我,又瞪著常青腦袋要的像波浪鼓一樣,大喊冤枉:“我發誓,我只是今天看事情露餡瞞不了了,才把事情抖露出來的。之前可是守口如瓶的,我以我老爸老哥的人格擔保。”
常青翻了個白眼,像是當他沒說一樣,轉過頭來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開始不知道雄黃粉的時候,我曾在你為了救我受傷之時寸步不離的照顧你,發現了,發現了你在虛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的青色鱗片。雖然那鱗片出現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就不見了,但我覺得那不是我的幻覺……”我一直都在自我催眠,說那只是我的幻覺。可其實只有自己清楚,眼睛清楚看到的不會假,只是被心裡暗示了之後,不願意相信而已。
在知道了雄黃粉之後,我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這些。若不是那通電話,我還會繼續騙我自己,或者是等,等著常青和我坦白的那一天到來。
常青之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唉聲嘆氣其實就是因為這個才對,他怕我知道又想不隱瞞告訴我。或者我們第一次見面,在老宅的時候,常青就看出來了,我在裝死,我在害怕。所以在單良點名了他的身份之後,他才會痛打他一頓作為警告。
常青摸了下自己的臉頰,苦笑著搖了搖頭,“百密一疏,我以為我可以在昏迷的時候控制好自己的身體,卻不想還是露出了端倪。”
單良把手被在腦後,站起身皺了下眉頭又在房間裡嗅了嗅,然後來到陽臺最不起眼的花盆下面翻出了一個紙包,開啟回頭看了我一眼,立刻把裡面的東西再開啟窗戶後處理掉了。
然後拍了拍手上的殘餘灰燼,指著窗外說:“看來你是怕常青再受影,想偷偷的藏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