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很感動,可是並沒有因此就同意我的要求,而是憂慮的看著我說:“你還是這樣任性,怎麼也不為孩子想想,去了就會可能有危險。”
我笑了,自信的說:“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也不是軟柿子。你去救他們,我可以幫你開車啊!再說,他們既然選擇了我做他們的親媽,就該有些冒險的覺悟!”
我豪放的拍了拍常青的肩膀,自信滿滿的指著已經有些硬度的小腹,說:“兩次流產都不掉,這兩個貨的命很硬的,放心好了。”
常青還想說什麼,我卻不給他機會,歪著頭質疑的瞪著他,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瞪著。
最後他終於妥協了,有些哭笑不得的開車直奔事發地。
路程不過才半個時辰,並不遠,只是地方比較偏僻,是一處荒廢的動遷棚戶區。
有些房子已經成了廢墟,而有些還有些輪廓,雖然沒有了窗戶和門,但還是有瓦片遮頂的。
而單良和媛媛就是被關在這樣的一個房子裡,一個昏迷不醒的被綁在凳子上,而另一個則被掉在了房頂。
在我們進來的那一刻,單良還有意識,看著我們連連搖頭,還摔了只鞋過來。卻不知為何說不了話,應該是被為了什麼藥暫時啞了。
常青黑著臉瞪了眼他,帶著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小心的看著周圍,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冷笑著勾起了嘴角。
我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可心裡清楚那個人其實就躲在某處偷偷地看著,伺機而動,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
常青先是解開了媛媛身上的繩子,然後才去解救單良。
他輕輕地點了一下單良的下巴,看向四周問道:“你這麼遜,看來你家的那個老祖宗也不怎麼靈光,不然怎麼一代不如一代!”
單良有些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有你這樣損人的嗎?連著別人祖先都算進來。”
常青不以為然的冷笑,也不多問,而是來到媛媛的身邊看了眼依舊昏迷的她,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道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藥丸,掰開她的嘴塞了進去。
單良好像有些緊張在意媛媛,檢查了一下媛媛的臉色看向常青,“你給她灌得是什麼藥啊?”
“放心,不是毒藥。”常青不在理會他,而是冷著臉盯著外面,把我拽到了他的身後,冷聲道:“滾出來!不要躲在哪裡裝腔作勢了。”
腳步聲起,一個男人見自己躲不過,竟然從另一個廢墟的空房裡走了出來。
他的眼睛四周感覺畫了煙燻妝,怪里怪氣的。身上的衣服也土裡土氣的。不過唯一讓我覺得時尚些的是他那雙貓不貓狗不狗的耳朵,長在頭髮了。這一點倒讓我想起了曾經夢裡回到老宅時,看到的那些妖人!
只覺得他的出現讓原本極低的溫度又低上好幾度,緊緊地攥著常青的衣服,強裝鎮定。
常青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摘掉眼鏡,那雙灰褐色的眸子已經完全的變成了褐色。而且眸子裡綻放著精光和寒氣。
他刻意避開我的視線,但還是被我看得清楚。
聲音有些低沉的對單良說:“幫我照顧好瑤瑤他們,你的賬,我們回去算,我先把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處理了。”
單良本來笑呵呵的看戲,在聽到常青的話之後,有些傻眼。
我不解的看向單良,發覺他笑得很難看,那表情更像是想哭。
常青緩緩地掰開我抱著他胳膊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聲音不那麼低沉,“瑤瑤,先放開我可以嗎?”
我很擔心很不想他去冒險,潛意識裡已經知道了對方不是善類,所以在面臨危險時,人類天生的洞察危險的知覺告訴我,常青會有危險……
“他,不是人!”在他掰開我的手那一瞬間,我立即又抓住了他的胳膊,連連搖頭的提醒他。
“你很有眼光!”常青的語氣很輕鬆的說,眼中沒有絲毫的緊張,似乎完全不把那個妖人放在眼裡。不在迴避我的目光和我對視,“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自信滿滿的看著我笑,這樣的他完全的惹怒了孤身一人來挑釁的那位,氣的在對面謾罵;“愚蠢的女人竟然不知死活的戀上了一條蛇妖,你爸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你也和他一樣用死來贖罪吧!”
嘴上嚷著行動也是瞬間,他的煙燻妝一下子濃了不少,甚至全身上下都過著黑氣,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