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真的做好為此九死一生和不擇手段的覺悟,成功的可能性也不比世界毀滅高到哪裡去吧。
頭痛不已的哀嚎一聲,我努力控制著沉重的手指動了動,劃開了來自秦焱的資訊。
“至於我師傅,他不該對你做出蠢事,不用管靈兒說什麼,殺了他。”
還真是簡潔易懂的提議。
如果我真的從身到心都是如假包換的白謹言,他才不在乎白謹言是不是差一點死在誰的手上,絕對會要求我立刻放了清暉道人,哪怕只是為了小師妹不再哭哭唧唧的煩人。
這讓我一時拿不準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這條資訊,暗自覺得偷偷和小師妹爭風吃醋的想法實在是傻得冒泡。
原來我的存在對於秦焱來說,無論是愛也好恨也罷,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無意中洞悉了這樣的秘密,令我夢遊一般的走下樓去,對著守在樓下的徐志打了個招呼:“你妹妹的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的醫院比以前要好得多,而且院長親自組織相關專家進行全方面的會診,骨髓庫那邊也開始緊急聯系起來,我相信會好起來的。”徐志從陰影中走到我身邊,神色感慨的表達了感謝:“謝謝你,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其他遺憾了。”
沒有遺憾啊……
懶散的在沙發上繼續躺平,我發自內心的羨慕起他很好滿足的人生,語氣歡快的表達了恭喜:“我會讓醫院裡的人更加盡心的,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也可以翹班去看望妹妹。”
“恐怕那樣的機會不會很多。”說起本職工作,徐志的神色嚴肅了些許:“昨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從別墅後門繞出去,發現了兩輛偽裝的很平常的車子在附近轉圈,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到別墅前觀望,從行為上分析,兩輛車應該屬於不同的人派來的。”
其中一輛多半是顧景玉手下的。
而我昨夜和顧少卿在一起,他自然沒有再派人盯著別墅的必要。
見我沉吟不語,徐志笨拙的輕輕觸碰了我的肩頭:“不用怕,你救了我的妹妹,我也會救你的。”
“怕?”我微微一怔,隨即笑出聲來。
在大多數女子的眼中,住處周邊總是圍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確實應該是瑟瑟發抖的感到困擾。
然而我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並且正在過著與虎謀皮的日子,要是再為了這點小事大驚小怪,豈不是太沒用了一點。
不過說歸說,對於默默監視著我的人,我總歸還是要表示一定程度的關切的。
“徐志,你去倒兩杯咖啡來,用一次性的杯子就行。”
既然他們只是躲著我暗中觀察,那我也大可以主動出擊,過去打個招呼嘛。
徐志馬上明白了我要做什麼,皺緊了眉頭道:“白小姐,我不覺得這是個聰明的選擇,畢竟他們都是沖著你來的。”
“聰明雖然是必要的,但大膽和出其不意也同樣不可或缺。”
十分鐘後,我笑容親切的帶著端著咖啡的徐志,禮貌敲開了一輛奧迪的車窗:“下午好啊幾位,監視的是不是也有點累了?要不要喝杯咖啡清醒一下?”
“你……”車內的兩個人全是我沒見過的生面孔,很好的融入了路人甲乙的角色,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和我的咖啡:“小姐,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同樣的藉口我在幾個小時前才對另一個人說過,你們猜他相信我了沒有?”
“這……”
“答案是沒有,所以我也不會相信你們的。”遺憾的攤了攤手,我言簡意賅的問:“你們的boss是顧景玉,還是顧天澤?”
雖說這樣的小嘍囉接觸到顧家少爺的可能性小的可憐,但是依著歷來的情況分析,只要是和我這種麻煩的人物扯上關系,他們一般也有了飛黃騰達的機遇。
果然。
在親耳聽我一語道破幕後boss的名字後,路人甲乙同時呈現出了某種程度的掙紮。
等到掙紮到一定程度,路人甲蔫巴巴的開了口:“白小姐,我們是顧天澤先生派來的,請您假裝沒有看到我們可以嗎?”
後者分外不可置信的盯著同伴,顯然認為我是不可能答應這麼荒謬的要求的。
“可以啊。”
好脾氣的點了點頭,我側過身子讓徐志將咖啡送上:“我可以不去找顧天澤的麻煩,二位最好也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比如我昨晚見了顧少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