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
紀雲朵不經意提起的話題挽留住了我的腳步,令我乖乖不閃不避的讓她踩了一腳,才羨慕嫉妒恨的追問:“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是顧少卿的初戀情人!你也看到了,顧少卿這樣優秀,除了瞎了眼的女人以外,誰會放過這樣完美的男人?”
紀雲朵被我噎的臉一紅,好在勢大力沉的踩了我一腳後氣消了不少,不情不願的透露了一點資訊給我:“我不是了,只是個誤會!我和少卿可是我十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哦?那確實是很多年前了嘛。”回憶了一下我十五歲的時候正在做些什麼,我饒有興趣的勾起了一抹笑來,蹭著紀雲朵走的遠了一點:“來聽聽,也許你的故事足夠感人,我就自慚形愧的做了下堂妻也不一定。”
不遠處寧安安的婚禮上,正輪到其他四位少爺輪流致辭,附近滿是火辣女傭們直面美色,大咽口水的聲音。
我和紀雲朵跑到這邊來躲個清靜,倒也不顯得十分突兀。
她猶豫了一下,大概認為我既然已經到做到的答應和顧少卿離婚,那麼再透露我一點資訊,防止我捲土重來也是好的。
“那你可不許出去,這是我和少卿兩個人的秘密。”
“ok,我保證誰都不。”
“……我十五歲的時候,顧少卿十六歲,沒有人知道他是顧家失散在外的少爺。那個時候我因為肺病去親戚家療養,碰巧和少卿在同一所學校上學。只是他大我一屆,那個時候已經是遠近聞名的校草了,好在我的長相和出身都不算差,校花的寶座自然手到擒來。”
紀雲朵到這裡,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甜笑,看樣青澀少女時的回憶果然甜美動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想提醒她直接一點重點。
比如她和顧少卿分手之前有沒有做一些私定終身的床上運動什麼的。
可礙於對方怎麼著也是個如假包換的名媛,我只好耐著性聽了下去。
“最開始只是班裡有人起鬨校花校草應該在一起,我也是因為這個才和少卿有了進一步的接觸,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喜歡上了他,但他對我卻一直是冷淡疏遠的,好像無論是我還是任何人都好,沒有一個能被他看在眼裡,放在心中的。”
這一點倒是貨真價實的。
從我第一眼看到顧少卿的時候,也覺得他那雙眼尾上挑,冰冷禁慾又眸色深請的桃花眼與眾不同,看著人的時候總是輕而易舉的撩撥了人的心絃,他卻半分都不自知。
又或者是知道了,也全不在意。
紀雲朵深吸了一口氣:“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並不是透明的,是有一次同學組織的聯誼會上,他不知道為什麼主動看向了我,又在同學的起鬨裡我們合唱了一首歌,自那以後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跟著拉近,時間過去了幾個月,我如願以償的牽到了他的手。”
我辛辛苦苦的等了這麼久,就只聽到了一個純情無比的牽手?
不可置信的頓了頓,我和講述完畢的紀雲朵四目相對,大眼瞪眼的樣在外人看來一定分外好笑。
見她不打算繼續下去,我只好不恥下問:“然後?”
“然後我父母知道了我和少卿之間的事,我們的身份不夠匹配,單方面的替我給少卿傳了封簡訊,將我轉到國外的女高中上學……”
“……沒了?”
“是啊。”紀雲朵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白謹言,你想聽什麼?”
“沒什麼。”我果斷拎起裙角轉過了身,大踏步的朝著婚禮現場的中心邁去了。
事實證明,紀雲朵這個無聊至極的故事,結束的時間倒是恰到好處。
擔任主持人的管家站在鮮花簇擁的臺上念出了我的名字:“下面,請白謹言姐上臺,為作為新娘的好友獻上令人感動的致辭。”
一瞬間,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朝我望了過來。
顧少卿對我唇角輕勾,顧夕夜俊眉一挑。
顧景玉則是最近一看到我就很煩心,眼不見心不煩的馬上移開了眸,專心致志的和身邊為他端著酒杯的女傭姐姐開始調情。
唯有顧天澤親自取了空閑的話筒,走下臺來親自遞到了我的手中:“阿言,準備好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