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大概原本正在無聊的刷著手機,見紀雲朵長驅直入,暫且將手機輕輕一響的放在了床頭櫃上,無可奈何的對著紀雲朵:“雲朵,還生我的氣?”
“當然了,你沒等我擅自和別的女人結婚,我當然要生氣了!”紀雲朵最開始的語氣是勃然大怒的,可是著著就變成了楚楚可憐,讓我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美人垂淚的表情:“要是什麼優秀出色的女人也算了,偏偏是白謹言那樣的,那樣的……”
紀雲朵有些詞窮,氣的跺了下腳:“那樣的貨色!”
對於一個出身高貴的名媛來,‘貨色’這兩個字已經最大限度的表明了她對我的輕視和各種厭惡。
對此我倒是不怎麼奇怪,因為即便我不算什麼名媛出身,此刻對紀雲朵的感覺也一樣如出一轍。
好的只是秀恩愛給我聽呢?
紀雲朵話音落後,房間中安靜了幾分鐘的時間。
我靠在門邊微微側頭,想要藉著房間中的燈光看看地上有沒有二人的影,否則我真的要懷疑這二位著著就吻到一起去了。
奇怪了,難道我的壞話還有著的效果不成?
還沒等我探頭探腦的觀察出個結果,房間中,顧少卿的聲音淡漠的響了起來:“紀姐,白謹言是我的妻,請你慎言。”
從雲朵到紀姐,稱呼改變的速度不可謂不疏遠。
紀雲朵八成委屈的要命,不過她比寧安安要懂得看人眼色多了,當即話鋒一轉,柔聲嘆氣道:“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她認錯認的這樣快,聽上去就很沒誠意。
但顧少卿確確實實的相信了她,再開口時的語氣緩和了許多:“雲朵,你該明白,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就在此時,我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偷窺影又不會被房間中的人看到的角度。
光潔的地板上,矮了不少的人影親親密密的擁抱著床上的人影,許久一動不動。
不知道顧少卿那樣簡單的話語觸動了什麼樣傷心欲絕的過去。
紀雲朵幾乎是馬上便真的哭出了出來:“其實我只是嫉妒白姐,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什麼壞女人,我只是好嫉妒她,可以堂而皇之的代替我陪在你身邊,而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聽紀雲朵的意思,原來我不過只是她的替身。
顧少卿沒有反駁,不知道是不屑反駁,還是真的也是如此想的。
甜言蜜語聽到這裡,就已經足夠了。
我藏在陰影中站了一會兒,唇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些許自嘲,輕手輕腳的下樓離開。
走到顧家老宅的一處古香古色的涼亭時,我才坐在欄杆上想了一會兒。
即便心中並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紀雲朵的某些話很有道理。
像是剛剛那樣的處境,哪怕我自身難保,也不能對她坐視不理。
一定要是什麼理由……除了我那狗吃不到的良心以外,終究和顧少卿脫不開關系。
被人影響到了這樣的程度,對我來實在是個十分危險的訊號。
也許藉著紀雲朵的出現,真的和顧少卿離婚分開,未必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對於我這種本該一心一意只想複仇的人來,心情什麼的早已無關緊要。
正確與否,才是最重要……
沒等我藉著清冷的月色痛下決心,口袋裡秦焱送我的新手機先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才發現多了不少顧少卿傳給我的簡訊,時間最早是三個時前,那時候我還留在付景玉的洋房裡沒有出去。
第一條:“謹言,你在哪裡?”
最近兩條,則是發自十分鐘前。
“兔姐,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坐坐?”
第二條:“秦當歸有那麼好,讓你連探望我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了?表情哭唧唧”
唇角一抽的同時,我突然意識到,顧少卿留在房間裡可能並不是在玩手機。
而是在給我發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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