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朵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繞口。
我沉思了一分多鐘的時間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忍俊不禁的望了她一眼。
也許真的是初戀真的有著不為人知的神奇力量,才能讓紀雲朵在和顧少卿分開了這麼多年以後,還堅信著只要她再次出現在顧少卿面前,就能理所應當的得到對方。
如果一切真的如同紀雲朵設想的那樣,堪稱是一個過程坎坷結局美好的童話。
可惜,我是從來不肯相信童話的。
“證明給我看。”
瞧了瞧不足百米的顧家老宅,我停住腳步凝視了紀雲朵的眼睛,似笑非笑的:“你之所以和我那些,就是為了我自慚形愧,認識到我和你之間的不足,之後將顧少卿退位讓賢……你打的是這種算盤沒錯吧?”
真不知道該她自信還是自傲,從始至終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了對我的敵意,擺明瞭希望我快點從顧少卿身邊滾蛋,她來充當我的繼任。
“……要怎麼證明?”紀雲朵的臉也嚴肅了幾分,她冷眼看著我,輕啟朱唇的問:“我要是真的能證明,你會主動離開顧少卿,和他離婚?”
她的異想天開讓我想笑,逗弄著的回答她:“起碼……我今夜不會去見他了也不定。”
紀雲朵沒有話。
她垂眸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便當盒,淡淡的開口道:“你是真的很在意少卿啊,白謹言。”
我也同樣低頭,揚了揚手中的便當盒,跟著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在經歷了這樣驚魂……好吧,怎麼也算是危機四伏了的一個時後,這便當盒竟然還能在我對兩個罪犯實施了正義的制裁後,又乖乖的回到了我的手上。
“你在毆打別人的時候還不忘了先將便當盒放在一旁,綁了人以後從後座上拿出來的。”紀雲朵面無表情的幫我回憶了一下細節問題,臉色難看的:“我倒是真想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好東西,才要這樣大半夜的跑去少卿那裡獻寶。”
她話音未落,我已經一把將便當盒抱在了懷裡,謹慎的盯著她,義正言辭的道:“我是不會給你看的!”
本來我和紀雲朵之間就是個不上不下的競爭關系,當然要越少暴露我的弱點越好。
紀雲朵被我鏗鏘有力的語氣鎮住,半晌才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拋棄了名媛形象沖我翻了個白眼。
接著又猛然醒悟了她這種舉動是多麼的有失身份,漂亮的臉板了起來:“少自作多情,送給我看我也不要看!”
“那最好了。”放心的將便當盒重新提在手上,我悠哉悠哉的抬手和顧家遲來一步的保鏢們打了個招呼,三言兩語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和結果,又目送著保鏢們汗如雨下的往事發地點跑去了。
紀雲朵在外人面前還是很能保持的住名媛姐的形象的,整個過程都只能聽到我一個人慵懶的聲音,她卻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及至我晃著便當盒到了顧少卿的別墅附近,紀雲朵才終於有了明確的反應:“你不是要證明?”
著,她不甘心的瞪著我:“哪怕只有一面,我也不想讓你見到少卿。”
“好啊,證明給我看。”
對著迎出來的女傭點了點頭,我似笑非笑的垂了垂眸。
最近顧景玉因為我沒為他弄到檔案而焦躁不安,連我拜託給他的事情都不肯好好做了。
既然這樣,我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看從旁觀察一下紀雲朵和顧少卿之間的過去和感情了。
女傭卻大驚怪的看了我一眼,半點沒明白我為什麼會和紀雲朵一起出現,十分詫異的問:“紀姐,您不是出去……”
“出去難道就不能回來了嗎?”紀雲朵臉漲得通紅,下意識的望了我一眼。
我神色如常,裝著什麼都沒聽懂的樣疑惑的看著她。
三秒以後,紀雲朵輕鬆口氣移開了視線,沒好氣的對著女傭冷聲:“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我則是更加肯定了她之前一準兒是負氣出走的真相。
能將紀雲朵氣的大半夜從山上往山下跑,連顧家的司機都不願指使,罪魁禍首應該也只有顧少卿一個了吧?
女傭有點擔憂的再次看了我一下,又無法違抗紀雲朵這個貴客的命令,只好彎了彎腰回到傭人房裡去了。
紀雲朵在眨眼間便已經想好了將我勸退的主意,微微的抬著下巴趾高氣揚的走在我身前,將我一路引到了顧少卿的臥室前。
臥室的房門緊閉著。
紀雲朵停住了腳步,指了指門邊:“你要是非要聽聽我們是多麼恩愛,就先委屈委屈留在這裡,聽完了就走,知道了嗎?”
作為一個想要奪走我地位的人,她的表現實在是太不尊重我這個前輩了。
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我點頭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壓低了聲音笑著:“紀姐請。”
房間內,顧少卿的麻藥藥效早已退去。
紀雲朵敲了敲房門後,不等應答便推門而入,只是人走進去了以後,房門卻刻意半開著,一邊遮住了我的身形,一邊方便我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