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奇怪的瞅了瞅她,又用餘光掃了掃前面那兩個犯罪分。
此時計程車已經快要離開顧家所屬的範圍之內了。
前方設定的路障讓車速不得不減緩了些許。
趁著這個機會,我抬腳用力的踹上了前面座椅的靠背,趁著那男人罵罵咧咧的時候,抓起剛剛從紀雲朵脖上順下來的絲巾死死的從後面勒住了他!
一切舉動行雲流水,完成只在眨眼之間。
那半吊的罪犯猛然受了這樣的攻擊,手中的刀下意識的揮舞了起來,卻還沒等紮到我就先劃傷了猛打方向盤的司機。
紀雲朵看到這裡,神色也跟著嚴肅了些許,一彎腰從腳下脫下了只剩一隻的高跟鞋,拿著尖尖的鞋跟拼命地往司機的腦袋上打去,兵兵的聲音聽著都令人渾身發麻。
二對二的戰爭,由於對方的愚蠢和情敵,我和紀雲朵最後取得了一場輕輕鬆鬆的勝利。
尤其是這紀雲朵危急時刻竟然還真敢動手,令我更覺趣味的瞄了她一眼。
從計程車上找到他們事先準備好的作案工具,我和紀雲朵一起動手,將二人五花大綁以後,掏出手機來報了警,順便又給那位一不心就被同伴劃傷了血管,血流不止的司機多叫了一輛救護車。
事情辦完以後,我悠悠然的嘆了口氣,將雙手放在衣兜裡,轉身往顧家走去。
紀雲朵這回連一隻鞋都沒有了,踩在柏油馬路上的感覺顯然很不怎麼樣。
饒是如此,她還是拼命的快走幾步追上了我,危機過去以後才匪夷所思的盯著我這身俏皮又性感的裝束不放,冷笑著哼道:“白謹言,你以為穿成這種模樣,少卿就會喜歡你了嗎”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我樂得看她踮著腳尖忍痛,頂著一雙軟綿綿的長耳朵搖晃著腦袋氣她,順便不動聲色的放慢了一點腳步:“你剛才了一半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之前那兩個綁匪的不是假話,那麼他們綁我們過去的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
紀雲朵惱怒的瞪了我一眼,粉嫩的唇用力的抿了抿,在月光下努力保持著與我並肩而行的速度,心事重重的垂下了眸:“當做你勉強也算是幫了我的回報,給你一個忠告好了——心顧天澤。”
顧天澤。
顧少卿那同父異母的正牌大哥。
一提起這個名字,我便立刻想到了那實在令人不太愉快的初次會面。
那是個極富侵略性的男人,實在不像是傳中海外歸來的留學派。
起來,自從顧天澤回了顧家以後,一直都是神隱的姿態,聽傭人前前後後回顧家來見了顧老爺幾次,除此以外應該是在江海另有住處,甚至還直接拒絕了顧老爺在老宅裡指給他的別墅。
心中快速的轉過幾個念頭,我頗為巧合的發現,這紀雲朵回到顧少卿身邊的時間,竟然詭異的和顧天澤回到江海的時間差不了幾天。
只是巧合而已
若有所思的再次看她一眼,我突然拋了個新問題給她:“紀姐,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救你呢按照你我現在都想得到顧少卿,別我不救你,就算親自上陣綁架了你,你也應該不會很奇怪吧。”
“原來你很奇怪這件事。”
紀雲朵也同樣若有所思的回看了過來,月色下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笑來:“好啊,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個條件。”
“那我不聽了。”
“……很簡單的條件。”
“不聽。”
紀雲朵被我三言兩語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沒好氣的狠瞪了我一眼:“你必須要要救我,因為你心中也很清楚,顧少卿他在意的人是我。只要你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你怎麼可能對他在意的我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