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奇怪許茜茜竟然會這麼快就和我交心,卻不料她神神秘秘的就為一句廢話,當即有些無趣的挑了挑眉頭,耐著性的充當她的紅顏知己:“你都了你丈夫和你爸差不多年紀,有個女兒不是很正常的?”
“可我也才比他女兒大兩歲,怎麼能當好她的後媽嘛。”許茜茜蠻不講理的使出了大姐脾氣,手勁不的推了我一把,嘟著唇埋怨道:“你怎麼能替她話!”
“好吧好吧。”為了維持住這來之不易並剛剛萌芽的友情,我昧著良心贊同了她的法,再順著她的話茬問道:“那個女兒怎麼惹你了?比你只兩歲的話,應該也嫁人了,再怎麼煩人又沒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哼,我倒是巴不得她趕緊嫁人,越快越好,最好是一天都別在家留著了!”一提這個,許茜茜憤憤不平的程度更加嚴重了,一手將喝了半杯的奶茶杯捏的變了形。
她在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中咬著牙道:“不過誰肯要她啊,她那個短命的媽有遺傳性的精神病史,當年就是隱瞞著嫁給我家死老頭的。結果生下女兒沒幾年就精神病發作跳樓死了,我知道外界是怎麼看我這種女人的,但這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一點倒是聽的我頻頻點頭,畢竟按照這個時間來算,那個短命的娘跳樓的時候,許茜茜還是個姑娘呢。
這麼想來,當年的姑娘自甘的掉進了老頭的陷阱裡,只要回憶起季省長的禿頭齙牙,我就越來越對季省長不顧臉面只娶年輕的做法很是惡心,連喝了兩口奶茶才中斷了我腦裡很不光彩的幻想。
許茜茜則總算是抓住了我這麼個訴的物件,大吐苦水的不爽道:“果然,他那個女兒也在十幾歲的時候神經病了,送去國外治了好多年,才總算有了個人樣的回了國內。你她安安靜靜的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也就算了,偏偏還要追求什麼真愛初戀,整天一副嬌姐的樣,以為自己是林黛玉轉世呢!對我愛答不理的,可恨。”
到了興頭上,許茜茜還拿出手機給我看了看她那繼女的照片,不過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足可見這二人的關系是僵硬之極了。
不過我倒是看到了不少那老頭惡心人的照片,常常是攬著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德行,讓人恨不得一腳踹在他臉上。
而且從照片中來看,季省長口中還偶有富貴光芒閃過,八成是好好的鑲了幾顆金牙,腆著將軍肚的樣是個富商可以,是個煤老闆也差不多,唯獨和省長大人的形象差之千裡。
見一不心就對我暴露了她丈夫的長相,讓許茜茜趕緊收起了手機,假裝喝奶茶的同時瞄了我一眼。
我則神色如常的接受了她的審視,也不轉移話題,只是很單純的接著她的話茬道:“那也沒什麼啊,既然人家都已經有了目標了,你就等她嫁出去不就完了,反正看你出手這麼大方,你丈夫應該也不會少給女兒陪嫁,這樣就算是她精神上有些問題,現在治好了也沒有什麼大礙的。”
“她要是肯看上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我就算倒貼錢都願意把她從家裡攆出去。”撇著嘴笑了笑,許茜茜放下心來:“可是這嬌姐自認和我這種下賤胚不一樣,看上的男人家世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人家真是瘋了才會要她。”
能被省長夫人稱之為家世很好,想來應該是哪裡的豪門世家了。
這麼一,這位季姐的處境的確挺令人堪憂,就算她能找到初戀的物件,那個男人也真的對她又憐又愛,可光是家族的阻力,那個男人就不可能娶她。
而這還得建立在那個男人可以不計較嗣會不會也繼承了季姐一半的精神病史,以及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喜歡的女人等等一系列難如登天的基礎上。
如此客觀的分析一下,我頓時覺得許茜茜的心願一時間很難實現了。
惋惜的替她嘆了口氣,我在心中悄悄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找到了許茜茜目前最迫切想要實現的願望。
她老頭的願望我實現不了,但是介紹季姐找個男朋友,哪怕暫時搬出去先著呢,應該也不算太困難的事情。
正當我心中打著九九呢,許茜茜總算是將她的吐槽告一段落,用力的吸了口奶茶,苦大仇深的嘆了口氣:“謝謝你肯聽我嘮叨,我家裡的那些傭人全都跟老頭是一條心的,他平日裡寵我是不假,可要是知道我這麼他女兒的壞話,肯定也是要斷了我的信用卡的。”
這樣微的懲罰讓我頓時很懷疑起這個一心想生兒的老頭省長,八成對季姐也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
起來出身在這麼個貌似富貴實則冷漠的家庭裡,季姐還真是挺可憐。
要是季姐再碰巧長得真和林黛玉一樣貌美如花,不如我想想辦法勸顧景玉改邪歸正,把他們兩個湊一對兒算了。
見我遲遲不再開口,許茜茜挺無聊的用吸管戳著杯底,抬起眼皮來看我:“對了,你也和我你吧,比如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的工作……除了顧家的少夫人以外,好像就只有半吊的演員是能拿得出手的身份了。
本來打算順藤摸的虛構一個媒婆一類的工作好讓許茜茜有求於我,可是萬一她一不心看到了我的宣傳海報,到時候反倒更糟。
“我是個剛出道的,演了一部史詩鉅作裡的女n號,不過靠著收入倒也夠混碗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