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無比的張大了嘴巴,第一次真心實意的佩服起清暉道人來。
看來胡八道除了能騙來很多錢以外,還可以假借算卦的名義得知不少私人資訊。
要不是季省長親口所,誰能想到他這把年紀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雖滿足一個人的願望應該從他最在乎的方面下手,但這種事情……除了本人以外,任誰都無能為力吧!
秦當歸也同樣勾唇笑了笑,輕描淡寫的看了我一眼:“除此之外,季省長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剛娶了沒有兩年的了。你要是能和這個搭上邊,讓她為你吹吹枕頭風的話,也許會有奇效也不定。”
自古美人香是英雄冢。
就算秦當歸不提這個,我也決定在這方面下手。
畢竟比起討好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男人,只是透過送錢和珠寶就能得到好感的對我來簡直是手到擒來。
見我完全領會了他的意思,秦當歸將一張早就寫好了的紙條遞給我,同時淡淡的了個日期:“五天之後。”
我接過紙條在手機上輸入,儲存姓名寫著,頭也不抬的問他:“什麼?”
秦當歸頓了頓,視線深沉的看著我:“我的婚期。”
指尖不受控制的稍稍一抖。
我打字的動作有了瞬間的停頓,緊接著若無其事的刪掉了那個打錯的字,起身點了點頭:“好,我會準時去的。”
到此為止,想問的話我都已經問完了,要的話也都過了。
明知道此時告辭離去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我的腳就像是有了自己的主見一樣,執著的立在那裡半晌不肯挪動。
我皺眉努力的想著這麼不聽話的腳要不要砍掉算了,就聽秦當歸過了一會兒才垂著眸問:“你就沒有什麼其他要的了?”
或許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大自然的沙啞和緊張。
視線看了看沒有關緊的窗戶,覺得是對方夜裡受涼了也不定,而一旦意識到了這一點,我的腳就又很聽話的順從我走到了床邊,為秦當歸將窗戶穩穩的關好,順便回答他:“除了新婚快樂和百年好合以外,你還希望我些什麼?”
既然是他結婚前的最後一個要求,就算他要我頂著白鳳凰的身份一些違背心意的話,我應該也是能出口的吧……
反正我自打有記憶以來就了無數的謊話,再多兩句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這顆不安分的心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
背對著他站在床邊,我居高臨下的眺望了一會兒窗外的車水馬龍,許久都沒等到他的回應。
這讓我疑惑他是不是覺得當著我的面有點不好開口,於是很善解人意的替他道:“如果你是想問我白鳳凰的意見,她死都已經死了,既然不能從墳墓裡跳出來阻止你,那當然就是沒意見的了。”
“滾出去。”
我無可奈何的回頭,對上了他殺人般的視線,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辜極了。“啊?”
秦當歸沒有再回答我的意思,伸手就勢拿起了茶幾上裝著泡芙的盤作勢欲砸。
疼我倒是不怕,但要是在這裡帶傷回去的話,只怕和顧少卿有點不好交代,畢竟我在顧夕夜那邊九死一生卻連個油皮都沒有擦破,剛回到江海就讓人砸的頭破血流,怎麼想都很不對勁。
一溜煙的跑出了公寓,我體貼的回手關上了房門,正聽到盤砸在門上,掉落下去跌個粉碎的聲音。
看來不良於行對人的打擊確實挺大的,在我的記憶裡,秦當歸過去可一直都是個安靜優雅的美男,什麼時候也變得動手就動手,這麼不講道理的粗暴了?
靠著房門嘆了口氣,我慢悠悠的在心中真心實意的道了歉,離開了他的公寓。
比起秦當歸那讓我糟心的婚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