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清暉道人這胡八道的行業很好賺,但是應該還達不到可以財大氣粗,花費數百萬來給獨生女買一塊鑽石腕錶。
而據我所知,除了我這種特立獨行的以外,大多的女孩都很容易被亮閃閃的東西吸引。
師妹本來不屑的瞪著我,可馬上就被璀璨的光芒晃花了眼睛,掩住口呀了一聲,愛不釋手的用指尖在盒上快速的摸了一下,轉而很艱難的拒絕道:“白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這麼珍貴的東西。”
“別客氣,更珍貴的東西你不是也已經收下了嗎?”下意識的溜出了一句,我馬上垂下眸,萬分懊悔自己怎麼突然話如此誠實。
更珍貴的東西——秦當歸眯著眼睛不發一言,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失言。
師妹則是沒有聽懂我話裡的暗示,她本來就很想收下這塊腕錶,見我一副冷淡的模樣,本著不收白不收的原則,興高采烈的將盒捧到眼前細細檢視,終於是很勉強的對我道了聲謝:“就算你送了我這麼貴重的禮物,還是要來參加我和師兄的結婚儀式哦!”
好吧,看來師妹最大的愛好不是亮閃閃的東西,而是看我心碎的臉才能神清氣爽啊。
其實不用她,我也一樣會去參加的。
也許當看著秦當歸親手為她帶上戒指,在牧師的指引下彼此接吻,我才算徹徹底底的和過去揮手告別,不是基於改變了身份,而是真真正正的,告別。
見我含笑答應了她的要求,師妹總算是肯看在鑽石的份上通融一下,思索了一會兒拎著她的包開啟了公寓的房門,對秦當歸道:“那就留白姐在這裡吃飯吧,我現在就去買菜,很快就回來。”
秦當歸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房門被人輕輕關上。
我的視線則下意識的往秦當歸的臥室瞄去,不知道那看上去嚇人的要命的雕像還是不是擺在那裡了。
“已經不在了。”
正當我神遊太虛的時候,秦當歸隨著我的視線看去,心有靈犀的給出了我想要的回答。
聽到這個訊息,我的心髒沉重的跳了一下,有點艱難的笑著道:“本來就應該這樣,你都要和師妹結婚了,再留著那種東西也不太好。”
其實我倒想問問那雕像是被他怎麼處理了,萬一直接丟到垃圾場的話,我還有沒有撿回去放在顧少卿的別墅裡瞻仰的可能。
然而白謹言和白鳳凰的關系從來都談不上閨中密友,我只好很遺憾的將問題嚥了回去。
秦當歸也如我一樣伸手取了個泡芙,卻並不著急吃掉,而是拿在手中擠著奶油玩。
我對他這麼童稚的動作十分無語,不過我此行最大的目的除了和他道一聲新婚大喜以外,更多的是為了得到一些季省長有關的訊息。
而秦當歸則淡淡的接上了剛剛的話茬:“那個雕像嚇到了你,我才丟掉的。”
“關於季省長……”
我們兩個人同時開口,出的話卻是風馬牛不相及。
以至於我費了點腦筋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接著驚悚的吞了吞口水,若無其事的道:“啊……那真是謝謝你了。”
“季省長有一個很可人的嬌妻,歲數只比季省長的女兒大兩歲,依我來看心術不正,還特別喜歡封建迷信,應該是個很好的下手物件。”
他早就預料到了我會來詢問這些資訊,於是幹脆的將清暉道人整理給顧老爺的訊息轉述了出來:“至於那個季省長,愛好也和大多數的男人一樣,這一點從那位嬌妻身上就看得出來。除此以外,我個人透過一些渠道聽這季省長最近的位置有些不大牢靠,下面有幾個出色的年輕人盯上了他的位置。”
“所以他這次不只是為了公事,也是為了尋找盟友穩定他的官銜了。”
這樣來,憑著顧家在江海呼風喚雨的實力,雖要跨界幫忙有些難度,卻並不是做不到的。
假如只是如此而已,顧老爺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在意這次的機會,只要開誠布公亮出價碼,這季省長應該很好打動才對。
看出了我神色中的疑惑,秦當歸繼續道:“不只是這樣,季省長人過中年,錢也賺的差不多了,一生最大的遺憾其實是……他想生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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