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等了一會兒,發現這第一條就只有這樣的一句話而已。
唇邊不自覺的掛上了苦笑,我不太清楚他和我這句話的含義。
如果我是白謹言,那麼我和他之間的過去基本上是不相交的平行線,他的父母怎樣了,我根本一點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如果我是白鳳凰,這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安慰他的人就是我了,我還沒有自討沒趣到這個地步。
而他也顯然沒有期望我如何回應,單純只是想通知我一下這件事情而已。
第二條是在同一日的淩晨:“白謹言,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夢到過她?”
這個她指得是誰,不言而喻。
第三條時他的聲音因為興奮和冷酷而有些扭曲,信誓旦旦的道:“白謹言,我知道她的骨灰被誰偷走了!我聽顧夕夜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骨灰鑽戒,雖然這兩個人好像從來沒有過交集,可我總覺得顧夕夜的那枚鑽戒,應該就是她沒錯!”
顧夕夜的鑽戒?
我愕然的眨了眨眼睛,隨即想到了那枚被愛德華用來威脅的,讓顧夕夜連死都不怕也要搶到手裡的鑽戒。
起來,那鑽石的大確實是很不同尋常,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和其他的鑽石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依著顧夕夜那種性格,會在手上戴著鴿蛋大的鑽戒本身就已經堪稱詭異了。
這……好在那枚鑽戒現在已經落到愛德華手裡了,希望他能妥善的丟到海裡去算了!
餘下的其他留言,都是基於這一條重大發現沒有得到回複的基礎上發過來的。
最開始秦當歸只是很奇怪我的沉默寡言,很快就發現了我不告而別的真相,聽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我竟然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些許疲倦的意味:“白謹言……我找不到你了。”
電波聲的扭曲之後,讓我那顆不安分的心肝忍不住的跳了一下。
聽到最後,我覺得他絕對是應該換一個手機了。
聽著聽著,彷彿聽到了他對我也有幾分難以割捨的情意。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我曾經用盡全力也求不得的東西,貿貿然送上門的,要付出的肯定要比得到的多得多。
我捏著手機琢磨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畢竟我現在是一廂情願的在這裡蹲守,他什麼時候回來,今天還會不會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他的婚期將近,和師妹親親我我忙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
還沒等我下定決心,電梯便叮的一聲停在了這個樓層。
一個熟悉的嬌喝聲馬上傳來,像是防備階級敵人一樣防備我:“白謹言!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坐在輪椅上的秦當歸一如既往地俊美優雅,聽了師妹的話也無動於衷,只是用漆黑的瞳孔定定的看了我好一會兒。
我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又不大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想不到這二人正是如膠似漆的好時候,我的出現確實顯得有那麼點不太識相。
要不然今天就先暫時撤退……
“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秦當歸見我的眼神悄悄地往電梯處望去,二話不的阻斷了我最後識相的可能性。
師妹近些日被秦當歸調教的要比以往懂事多了,除了還是堅持的用眼刀淩遲我以外,倒是很難得的沒有更加努力的口出惡言,只是氣哼哼的開啟了公寓的門,將秦當歸率先推了進去。
我則哭喪著臉跟在身後,開始深切的為我的突然襲擊感到後悔。
其實在來之前,我何嘗沒有想過先給秦當歸打一個電話。
可是不知怎的,也許是秦當歸即將結婚的訊息對我來打擊太大,才讓我頭腦發熱的做了這種蠢事,就是為了看看他和師妹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
其實發展到哪一步和我都沒有關系,反正我又不能和他發展成什麼不可言的關系就是了。
在我消失的一星期以內,師妹對這公寓已經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再怎麼恨不得將我從陽臺踹下去,還是勉勉強強的給我端了一杯聞上去就苦的要命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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